见皇帝肯回寝殿歇,胡敖不免大松口气,吩咐几名小宦官两句,自己赶紧回房去睡觉,明日卯时,还得服侍陛下起身。
刘藻不像他,只只知道睡。她躺到床上,闭上眼睛,也是要睡,但脑海中却浮现谢相昨夜靠在她怀中面带潮红,双眼柔媚模样。她后知后觉地想,原来清冷自持谢相也能如此娇媚动人。
谢相湿热喘息声仿佛就在耳边,刘藻僵直身子,动也不敢动,谢相身体很软,她嘴唇有些烫,依靠在她颈间,来回地蹭,使她浑身战栗。
她昨夜光顾着担忧,只想着定不能有什,有什,清醒之后,又让谢相如何自处,竟是没起任何杂念,直到此时,切大定,她才品尝到何谓孤枕难眠,何谓难以自持。
刘藻想得腿心都有潮意,她不敢再躺下去,忙从床上坐起,脸颊烫得不行,呼吸都沉好几分,双黑漆漆眼眸在夜色中湿漉漉,写满渴望,渴望底下还有少许心虚,使她坐卧不宁。刘藻干脆起身,吩咐宫人备水,沐浴过,也不敢再睡,又冒着风雪,往宣室殿,只想着随意做些什都好。
为皇帝整理下领口,与她道:“时候不早,陛下去。”
刘藻也道:“谢相快回屋去,不必再送。”
谢漪淡然点头。
刘藻转身登车,在车中坐定,她掀开窗帘,谢漪仍在门前,见她看过来,抬袖行礼,送她离去。
车驾移动,刘藻看着谢漪,满心眷恋不舍,直至看不到,方放下窗帘,回到车中。而谢漪也等到车驾消失在道路尽头,方转身回府。
胡敖才合眼,迷迷糊糊地又被小宦官叫醒,说是陛下又往宣室去。
胡敖简直要哭,胀大脑袋,昏昏沉沉地更衣起身,连忙赶去宣室,幸而冬夜风雪大作,雪花夹着寒意扑面,叫他清醒过来。
宣室殿中灯火通明,胡敖到,刘藻便与他愤然道:“陈家这辈没什出息人物,全仗着谢相帮衬,方能
天暗下来,车中更是昏暗,几乎全然是黑色。外头寒风呼啸,刘藻闭目端坐,不住地回想谢漪模样,她觉得谢相是真心中也有她,昨夜事就不说,她趁她睡着摸摸她眉眼也不说,但她红着耳朵害羞总不是出于疼爱出于药性。
肯定是心中有她,肯定也有些喜欢她。刘藻雀跃非常。在无望中看到曙光,不论那曙光多微弱,都足以使人欣喜异常。刘藻下定决心定要待谢相更好,那她就会更加喜欢她,她们兴许真能有两情相悦那日。
刘藻越想越兴奋,精神奕奕。回到宫中,不止不睡觉,甚至还去宣室殿,将今日积下事都处置。
可惜单单日,积事有些少呢,不到子时就处理干净。刘藻意犹未尽,但也只好往寝殿歇。
胡敖当真是敬佩陛下体力,到这个时辰还不困,还精神得很。他昨夜在门外侍候晚,因恐陛下有吩咐,也是夜未眠,此时眼睛都是强撑着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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