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在冕旒之下,看不分明。及散朝后,与几名重臣同入宣室殿商议朝政,方看清她脸色,已较昨日好许多,虽有些咳嗽,但精神还不错。
谢漪这才放心。
之后朝中便直在忙。直到秋日,刘藻方想起,她原是要在太液池畔建宫室。只是秋高气爽,和风清润,因炎热而起建宫室念头,便淡下去。刘藻也就不再提起,将此事,暂且放下。
倒是谢漪,替她记挂多时,暗中还令专人画几幅新宫室图纸,以备陛下择选。只是后来未听她提起,便知她多半是忘,到秋日天凉,就干脆算。
说来也怪,谢漪与刘藻相处时间并不多,可她却对她十分解,甚至猜到,过那阵热切,依陛下随意性子,至明年夏日,觉得热,多半是往太液池畔,随意寻间凉快些宫室,就对付过去。
到第二年夏日,果真如此。
时光飞逝而过,这年是元贞四年,刘藻十八岁,谢漪也到三十二岁。这年,刘藻依旧不常召见谢漪,但她不会刻意地不去看她,不会避开与她独处时候,她做得自然得多,会在商议朝政,闻听谢漪说出好计策时,与她微笑,会私下召见她,将些十分合她心意物件赠与,冬至那回,刘藻往老夫人家中,还特与谢漪下帖子,三人同过节。
可她言行,渐渐地越来越像个晚辈,就像是个人长大,便明白年少时荒唐,知错就改地对往事不再提起。她对谢漪尊敬有加,私下有礼,朝上更是处处显出敬重,将她比作伊尹周公。
她做得很好,可谢漪却总忘不那夜蓬莱岛上,陛下听闻她愿许来生来生时,红着眼角,说“等”模样。
她也险些就信她努力伪装,倘若她不曾与她对视,不曾见过她压抑眼底伤痕,与回回立在殿门外,目送她远去身影。她便当真要让陛下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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