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这个。刘藻听罢,忽觉失落。
刘藻听话,又回到榻上躺下。
殿中灯火灭大半,只留下少数几盏,供以起夜之用。那几盏微弱灯光映照下,刘藻脸庞有些模糊,可她眼睛却又这般明亮。
谢漪忽然又不愿责怪她。陛下这个年岁,对情事好奇,起什怪心思,也怨不得她,只需好生引导,必能重归正途。何况她已想好,待平定太后与梁集,她就卸任去国,离长安远远。时日久,陛下自能明白如今心思不过是对她依赖罢。兴许她回想起年少之时,竟对年长十四岁,老到足以做她母亲女子动心,还会觉得可笑。
这样想,谢漪心就被酸涩填满。太后已是强弩之末,过不多久便可平定,她将大权过渡到陛下手中,也用不多少时日。她很快就要见不到她。
“陛下想要说什?”谢漪问道。
不觉得累。
她原以为谢相这般问,应当是有话要说,不想接下去,谢相又沉默下来。刘藻看看她,这才发觉,谢相似乎有些寡言。她忙回想这几日相处,发觉谢相寡言,并非因她乏力疲惫,像是纯粹不愿说话。
这想,她就有些担忧,掀开锦被下榻,跑到谢漪身边,摸摸她额头,又看看她容色,问道:“姑母可是有何处不适?”
她着急模样,也很真心,看得谢漪有些出神。倘若陛下没有这些心思,只与她好生做对姑侄该多好。
她没有说话,刘藻就急,道句:“去召医官来。”就要走。
刘藻自是有满腹话要与她说,她神色明亮,就要开口,又迟疑下,问道:“可会扰姑母歇息?”
谢漪笑:“不会。”
刘藻这才放心,弯弯眼睛,笑笑。她想想,才问出她思索许久问题:“疗伤那日,姑母于昏沉之际,与说句‘勿负’,想许久,也未得头绪。”
她说着,翻个身,趴在榻上,用下巴抵着手背,眨着眼睛,望着谢漪,问道:“姑母是要勿负你什?”
谢漪倒是不记得她曾与陛下说过这个,只是她问起,她也就依着自己心意答:“自是要陛下做明君,勿负扶持与期望。”
谢漪拦住她:“不必去,无事。”
刘藻还是不放心,问道:“果真无事吗?”
谢漪点下头。
刘藻迟疑下,还是坐回床边,问道:“既是无事,姑母为何恹恹,不爱说话。”
谢漪看看她单薄寝衣,殿中虽放不少火盆,可风还是能从缝隙中漏入,陛下衣衫单薄,怕是会受寒,她便拍拍她手背,道:“陛下先睡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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