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说,谢漪才惊觉,她竟留下这许多破绽。
小皇帝说完,望着谢漪,严肃地点点头,道:“你说,这是为何?”
谢漪正欲言说,目光越过刘藻,见她身后不远处匆匆而来名小黄
她又不傻,虽疑心谢漪教她时不肯尽心,实则不过赌气罢。谢漪若当真不愿教她,根本不必三日回,风雨无阻地前往柏梁台,将她丢到那老腐儒便是。
但她非但来,且没有解惑,总甚严谨,且还多是自帝王角度为她剖析
刘藻疑惑之下,生出惊人之念来,兴许谢漪是当真用心教她。
可这念头出,又显得格外站不住脚,她若真心要教她,又何必不让她接触朝政,又时常无礼相待,为她取什“萌萌”这样潦草随意字。
她要与她示好,其实容易得很,因她除皇位,什都没有,谢相随意与她些帮助,她便会记在心上,感激不尽。
,先施礼,而后言笑晏晏道:“不想在此遇上陛下,陛下可是有事要忙。”
刘藻见她,原欲转身就走,然而她方才读史时,遇上疑难,需人解惑。她虽不信谢漪,奈何能教她只桓匡与她二人。
桓匡总算讲完《诗经》,沉迷进《论语》中,他也不反对刘藻读史,只是以为孔孟之言乃是基础,陛下还未学会孔孟之道,便去读史,未免有揠苗助长之嫌,不肯细讲。
于是刘藻便只好又来请谢漪释疑。
她说话时,目光左躲右闪,不大敢看谢漪,春和之事后,她便极少与她好脸色看,此时又主动求教,不免显得她既没骨气,又势力。
谢漪见她忽然留她,倒也奇怪,莫非是小皇帝消气?不记恨她拿下春和,使她颜面大失?
宫人皆退到远处,刘藻望着谢漪道:“朕有事,欲请谢相解惑。”
她眸子干净得很,亮晶晶,将她这人倒影在眼中。谢漪不由笑,问道:“陛下请说。”
刘藻问都问出来,也就不再犹豫,干脆直言不讳道:“谢相何以用心教。”
她说罢,又掰着手指,将疑点指出来,小脸板得本正经,望着谢漪,好似非要问个明白。
但她又不愿叫谢漪小瞧去,虽不与她对视,却将小胸脯挺得高高,仿佛自己底气很足。
谢漪见,不由暗笑,在心中无奈地摇摇头。说起来,她十三岁后,便从未有交心之人,至今二十九岁,旁女子,兴许都有孙儿承欢膝下,她却仍旧孤身人,全部心思,皆放在这孩子身上。
如此关切,如此无微不至,她怎会摸不透刘藻心思。自也不与她生气,细细地将她所惑解读遍,可谓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
刘藻听,便豁然而解,她听完,按照她正记恨谢漪,本该转身离去,奈何她又冷不下脸,别扭会儿,只得抬袖,草草行礼:“有劳谢师为吾解惑。”
谢漪且有旁事,恭敬还礼,便欲告退,不想刘藻却止住她。她左右看,将宫人全部屏退,欲问谢漪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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