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管家尴尬地看向赵夜阑:“你这下知道,为什把她安排在后山吧?话真是太多,知道小道消息也是真多……”
起初覃夫人也是在前院当差,可她太爱说话,不小心就吸引堆下人听她闲扯,大家都不想干活,就像燕明庭这样,连饭都不想吃。
赵夜阑:“……”
罢,他开心就好,管他听得是什高雅评书还是城里八卦。
翌日众人又在宫里议事,这次主要争论点是立储事,之前立太子立得太仓促,只有在场宫人和太医知道,现在眼看着皇上性命无忧,便劝他三思。毕竟后宫目前就孙暮芸人有所出,太子事可以再缓个几年也不迟,中宫皇后还没有动静,关于立嫡立长还需要斟酌番。
“那敢情好,将军也算是从小看到大,那就去啊。”覃夫人笑眯眯地去找燕明庭。
赵夜阑这才放心去宫里,回来时候已经是晚上,进府就问道:“他吃饭吗?”
“还没呢。”覃管家说。
“又在等?”
“不是……哎呀,大人你自己去看吧。”覃管家都不好意思说下去。
开始还挺逍遥自在,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。
可自从赵暄醒过来之后,明明还需要躺着静养,却时常把臣子们留在宫里讨论政事,想要把之前落下政务都补起来,又格外器重赵夜阑,就算别臣子离开,还要把他留下讨论事情。
燕明庭躺在床上,天到晚看不见人,心里又开始有小九九,逮着赵夜阑就开始抱怨:“这天天躺着,都要长毛。”
赵夜阑前些日子直在家照顾燕明庭,本身也积压不少事情,现在见他吃好睡好,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起来,正要去皇宫跟赵暄商量正事,便道:“那找个人来你陪你聊天,解解闷?”
可是找谁来呢?
赵暄却坚持己见,定要立储。
在众
赵夜阑云里雾里地跟着他起去卧房,隔着老远就听见里面笑声,走到门口看,地上堆瓜子壳,两人有说有笑地嗑着瓜子,覃夫人大嗓门还没停下来,挤眉弄眼、抑扬顿挫地说:“就菜市卖烧饼那家女儿,都十八,到现在还没说亲呢,你猜是怎着?”
“怎着?”燕明庭兴致勃勃地问。
“因为她和别人私奔过,还是和她亲表妹未婚夫婿!结果跑小半年,人家把她抛弃,她回家时候都有身孕,你说这叫什事啊!”
“不叫事!”
“还有比这更惨呢,就城东那个秀才,他儿子……”
何翠章他们这些日子虽然经常来探望燕明庭,可燕明庭病倒,需要他们地方就更多,不可能让人家来陪着唠嗑。
正巧,覃管家夫人从他面前走过。
覃夫人原是老夫人丫鬟之,嫁给覃管家后依然和他起在燕家当差,主要负责后山上茶树果树,茶叶就是她亲自炒。
这不巧。
赵夜阑让她放下手里刚摘下水果,托她去陪燕明庭唠唠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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