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说也是朝廷钦定*员,生活得如此拮据,老实巴交人,却敢明目张胆地谎报灾情,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。
但有点可以肯定是,这水报员仅设立年,就敢如此行事,多半与当地*员有关,可能是有保护伞,也可能是被逼行事,所以赵暄才派他来查查这里面牵涉。
除京官,外地*员大多还是沿用先皇时期人,所以有些藏污纳垢地方,也是该除
赵夜阑梳洗完毕,下楼时,便听见李遇程热切声音:“赵……找你好久,付谦,快下来用饭。”
赵夜阑从容不迫地坐下,慢条斯理地吃着饭,往外面瞧,太阳又要升起来,想找把扇子,恰巧李遇程打开扇子摇起来,他定睛瞧,只见扇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“京城第纨绔”几个大字,嘴角微微抽搐。
“你是不是想要扇子?”李遇程问道,“这里实在是太热,等会们就出去买吧,知道有家店扇子做工极好。”
“你去吧,还有别事。”
“什事?”李遇程问嘴,见他压根不回答,就知道是多嘴,耸耸肩,“好吧,去帮你买就是。”
你吧,是不是很热?”赵夜阑问。
“……是。”燕明庭哑着嗓子回道,迅速滚回自己床铺上,心想这可太热!要是真睡床,他得热成什样啊!
赵夜阑轻佻地看眼他羞红脸庞,嘴角暗自泛起笑意。
——他赵夜阑,绝不可能做让自己输决定。
为降低未来会后悔几率,他会牢牢攥紧这个人,他要让这个人以后事事都以他为重,目光只在他身上,哪怕是他想离开,对方也绝不能再像这次样任由他走。
用过饭后,赵夜阑去趟集市,随意买些小玩意,路闲逛到明业巷,这里是住宅区,水报员正是住在这片。
他在附近借着买东西由头,打探着市井行情,顺便询问下人员情况,大半天下来,几乎摸清水报员家庭基本情况。
邝胜,年三十九,鳏夫,有双儿女,已各自成家,如今自己人住着。为人木讷,不善言辞,与邻里关系般。自从当水报员后,有朝廷俸禄,可日子过得还是紧巴巴。
赵夜阑找家茶楼喝茶,坐在二楼,恰好能看到邝胜宅子。
院子有些破落,连个仆人都没有,看起来冷清得很。
他也深知,太容易到手东西很容易就失去兴味,所以要牵住他心,勾住他魂,宁起入地狱,也不愿放个人存活于世。
卯时,燕明庭醒来,蹑手蹑脚地收好床铺,准备离开时,又倒回到窗边,看着正在睡梦中人。
天气热,赵夜阑睡得就不大规矩,脑袋侧向边,领口大敞着,头发散乱在枕上。
这个时辰正是凉快温度,燕明庭借着朦胧月光,给他盖好被子,顺道偷偷捏下他脚,出出气,然后才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中。
清晨,客栈还是清净,大堂只有些住店人在安静地吃着早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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