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热。”赵夜阑言简意赅道。
“不怕热!”
“怕。”
“……”燕明庭委屈巴巴地铺好床,脱掉外衣,径直躺上去,随后瞥眼床边人,见他将薄被稀松地盖在肚子上,双腿露出来,双玉足搭在床边,险些要掉下来。
他爬起来,将那双脚往床上挪,随后不痛不痒地挨脚。
赵夜阑沐浴后便穿着舒适薄衣,江南织造工艺又属头筹,这衣料滑而不贴,轻薄而舒适,抬手便会滑落至肘间,露出白皙小臂。而衣领处更是若隐若现地遮掩住风光,叫人想入非非。
燕明庭下意识滚滚喉结,无端有些燥热,端起面前茶杯饮而尽。
赵夜阑阻拦不及,淡淡道:“你喝是杯子。”
“……”好嘛,更热。
燕明庭不分由说地又接连倒几杯,就着这个杯子喝完,才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去,那里有木盆装着块冰,他直接双手摸在冰上,好会才觉得解暑。
“你们去喝酒?”燕明庭关上门,往里面走进去。
“程家设宴,李遇程喝不少。”赵夜阑道。
燕明庭凑近点,在他身上闻闻:“你没喝?这种场合能拒绝?”
“自然能,事先声明不能饮酒便是,程家人不会为难,反倒是在外面可能得做做戏。”赵夜阑回道。
“嗯,反正少饮酒吧,你身体确实不方便。”燕明庭关怀道。
“做什?”赵夜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。
“怕你摔下去。”燕明庭脸正直,可那只脚却有些不太正直,在他腰间磨蹭下,轻轻挑开他衣裳,他腹肌上按压下。
燕明庭霎时面红耳赤,噌地下站起来,脑袋在栏杆上撞下,惹得赵夜阑轻笑声。
“没骗
赵夜阑忙完所有事,准备歇下,却察觉这人似乎没有要离开意思。
“你还不走?”赵夜阑站在床前问道。
“又不是没在个屋里睡过,好不容易见面,自然是要睡屋。”燕明庭理直气壮地就要上床,却被赵夜阑拦下来。
“留宿可以,你还是睡地上。”赵夜阑打开柜子,从里面取出两条薄被,往他怀里放,“自己铺。”
燕明庭呆若木鸡——为什都表明心意,还不能起睡啊?!
赵夜阑却愣:“身体不方便?”
“对呀,你不是容易感染风寒吗?喝酒伤身啊。”燕明庭还记得之前小高告诉他,赵大人不能饮酒,会出现些奇怪反应,想来便是这身体不允许。
赵夜阑暗自挑下眉,没有再说什。因为这确实是他对外谎称借口,但偶尔独处时候,也会小酌两口品品佳酿。他不是海量,容易醉,在别人面前闹笑话可就不妙,所以为保持清醒理智,概拒绝别人递过来酒。
燕明庭坐在旁,安静地注视着他处理事情,本来还有心陪他起解决问题,可看着看着,心思就偏。
夏日炎炎,此处比京城还要酷热,即使房间里放冰,也难降暑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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