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六日后就是将军生辰。”
赵夜阑低头看眼糖葫芦,手指微缩,轻微地蹙起眉——在他生辰前“死”去,是不是不太吉利?
也罢,左右不差这几日,等燕明庭过完生辰再“走”不迟。
“咦,将军你……人呢?”覃管家方才好像看见燕
赵夜阑见他终于肯放下脸面去找阮弦请教,这才叹口气。
这二人,个过于圆滑,真才实学却少些,于是便将飞黄腾达主意打到身边人身上,把每个人都哄好,才有更大机会道鸡犬升天。
另个则过于孤傲刚直,有抱负有才华,但行事太过孤僻,官场不是凭身正气就能路亨通。
他们俩正是互相学习借鉴好搭档,若是能扬长避短,将来也能辅佐皇帝解决掉这先皇留下来大摊子烂局。
放衙后,他拿着钱袋,路从街头买到巷尾,明记包子、会春楼醉虾、锦轩绸缎、街边小玩意……不小心就买多。
失望。
这时,他看见不远处檐下窗边,赵夜阑也是如他样孤身人,正弯腰提笔,不知在写什。
他起身走到窗边,刚站定,才发觉他是在绘制宣朝地图,心里有些疑惑,对方却率先开口:“怎?觉得委屈?”
王桂生如实道:“不觉得有错,明明是他们太迂腐,为何当不肯直视自己错误?”
“这里是翰林院,和你样都是进士出身,你有傲骨,他们也样有。你认为他们有错,他们同样认为你有错,你为何就定要坚持到底呢?对你有何好处?”
回到府中,还找几名下人来从轿子里搬东西。
“大人,你怎突然买这多东西啊?”覃管家见这场面,什玩意都有,也上手帮忙搬运。
“小心点。”袋子里东西掉起来,赵夜阑拾起来,是两根糖葫芦,在街边恰巧看到,便买些。
覃管家又折回来,看见他手里拿糖葫芦,恍然大悟:“知道,大人你这是给将军准备生辰贺礼吧!”
赵夜阑顿:“生辰?”
“可是蒙蔽双眼,只会停滞不前,不思进取,不为百姓办实事,们为官意义又在哪里?”
“可你区区六品,个刚入官场晚辈就妄图修正他们错误,是不是太冒进?他们凭什要听你个毛头小子话,你既无高于他们权力,又无能让他们信服真本事,光凭张嘴,就能替你完成你所谓为官道义?”赵夜阑本不想和他说太多,还想让他再感受感受官场险恶,才会知道过刚易折道理,可是他时间不多,“你若是还想怨天尤人,就找块凉快树荫呆着去,别在这打扰。”
王桂生抿抿嘴,良久才道:“那你认为应该如何做?”
“去跟他学学人情世故吧。”赵夜阑冲某个方向抬抬下巴。
王桂生望过去,便看见阮弦正在听那几位老学士讲学,也不知说什,叫那几个老迂腐摸着胡子哈哈笑,然后主动提起些学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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