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恐怕有些麻烦。”姚沐泽说道,“师父辞官后便直在外云游,只往穷乡僻壤地方去无偿救治百姓,偏偏不肯入京。此番来京城参加太医院考学,他便与划清界限,也不肯回信件,就连也不知道他如今踪影。”
送走姚沐泽后,燕明庭脸上失落之情显而易见。
赵夜阑喝口茶,道:“你不是部下多吗?派人往穷乡僻壤挨个查就是。”
“只能这样,只是需要耗些时日。”燕明庭垂头丧气地将剑放到桌上,心不在焉地擦拭起来。
“陈年旧案已经耗费这些年,你这时又心急什?现在情形已经逐渐明朗,难道不比之前好吗?”赵夜阑道。
“嗯,明天就去找姚沐泽打探他师父行踪,看看能不能请过来。”燕明庭又想起另件事,问道,“对,皇上真知道赌坊主人是你?”
“吓唬他。”赵夜阑掀开被子,“皇上政务繁忙,哪能顾到每个人私下做事。警告你,如果你将这事说出去,定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“知道知道,快睡吧。”
燕明庭拍拍他被子,然后熟练地打好地铺,回头看眼刚躺下人,趁其不注意,将被褥往床边挪近点距离,望着不远处床榻,这才满足地合上眼。
日后,姚沐泽又被邀请来为赵夜阑诊治,多开几副方子。
那你为何什都告诉?”赵夜阑问。
“你是夫人啊。”燕明庭笑笑,点点他脑袋,“而且你这儿聪明。”
赵夜阑拍开他手,听他闷哼声,下意识看向他手:“刚刚砸那下受伤?”
燕明庭不语。
赵夜阑凑过去看他手,燕明庭摊开手给他检查,嘴角翘得高高:“你在关心吗?”
“这个
赵夜阑温和道:“有劳。”
“没事,治愈病患本就是分内之事。”姚沐泽笑道。
燕明庭适时插嘴:“姚公子,他这个身体情况,若是能请到令师话,可否能痊愈?”
“唔……”姚沐泽沉吟道,“兴许可以,师父救治过不少疑难杂症,赵大人这种疴疾应该是十拿九稳,怪只怪学艺不精。”
燕明庭喜道:“那可否请令师来府里趟?”
赵夜阑见他手上没有什伤,立马甩回去:“只是怕你手断,拿什来保护,没用东西。”
“放心吧,手断也能保护你。”燕明庭挺起胸膛自信地说。
“你还挺自豪。”赵夜阑嗤声,回到正题上来,“那你跟他打听南疆蛊毒事吗?”
“打听,借着询问李嫣然饮毒事,追问用是何种毒,又有意无意提嘴南疆事。他说李嫣然用是砒/霜,与南疆那边无关。因为南疆带入京毒都管控得很严格,经由太医院看守,拿去做研究,他们这些臣子仅仅只能在展示时瞧上眼。”燕明庭道。
“太医院……难怪姚沐泽从他师父那听说过此毒,看来得去找找他师父,前太医院院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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