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夜阑倏地看向他,而后意味不明地盯着他手。
“这狗皇帝真是……”燕明庭虽知尊卑礼节,但与先皇并无过多交集,只知他昏庸残,bao,并无什好感。
“嘘。”赵夜阑忽然抬手捂住他嘴,“知道是你在说老皇帝,不知道还以为你在骂圣上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燕明庭点点头,垂下眼睛,盯着他手看,呵出气都打在他手心上。
赵夜阑若无其事地收回来,道:“难怪当年夺位时候,李津羽袖手旁观,谁队也不站,只有最后赵暄带着禁军逼宫时候,他亲手打开老皇帝紧闭大门,为其引路。”
“挺好,他跟袒白李嫣然死因。”
“真不是病逝?”
“不是。”燕明庭深深地叹口气,“她是自绝而亡。”
“为何?”赵夜阑有些诧异,李嫣然出身簪缨世家,又与燕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明明有大好光景,为何会自断?
“因为先皇。”
月华如水,夜风拂过,院中树枝簌簌作响,暗香浮动,飘进雕窗里。
两人并排坐在床边,摆出副促膝长谈架势。
赵夜阑端坐着动不动,沉默地地盯着地面上点灰尘,似要把它瞧出朵花来。
燕明庭挠挠头,又搓搓手,压根没法安静下来,偷偷用余光扫对方眼,更是坐不住,起身在房中转转,想借此败败心火。
方才那个拥抱,原本只是心疼对方才情不由衷举动,可谁知渐渐变味。
燕明庭点点头:“是,无论是谁来逼宫,他都会帮忙。”
李嫣然死因谜题解开,赵夜阑又问道:“那你跟他说你父亲事吗?”
“那怎可能,兹事体大,与他关系还没亲密到什事都和盘托出份上。”燕明庭说道,“只是说觉得李嫣然死因有蹊跷,又想查明天煞孤星流言从何而来。”
“……
李嫣然年已及笄,又与燕家有亲,是故太后寿宴时亲自给她下帖子,邀请她道赏百花宴。却不想这头次进宫,便被先皇瞧上。
先皇只知李家有女,却从未见过,在寿宴上见她仪态端庄,温婉可人,丝毫不顾及君臣面子,将人召到御书房,强行占有她。
事后,李嫣然既怕燕家知道此事后会将事情闹大,又怕不入宫而牵连李家,绝望之下,便饮毒自尽。
屋内安静好阵子,赵夜阑才说道:“倒是名烈女子。”
“是啊。”燕明庭忽然拳砸在墙上。
他开始贪念起他最不喜异香,谨慎于动作过重而伤对方。沉浸在这样安静夜晚里,想要直抱着这个瘦弱身躯,呼吸都变得缓慢缱绻起来。
又会因为对方将自己推开,从而产生出种空荡荡寂寥感。
“你别晃,晃得眼睛花。”赵夜阑道。
燕明庭讪讪笑,走到他旁边,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往下坐,见对方没有踹他,这才安心地屁股坐下去。
“跟李津羽聊得怎样?”赵夜阑侧头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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