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梦半醒间,又是苦到发麻药水往嘴里灌,他并没有咽下去,反抗地别过脑袋,将药吐出来。
“大人,你别乱动。”高檀着急费心地摆正他头。
“来吧。”燕明庭拿起帕子擦擦他嘴角,然后捏住他鼻子。
片刻后,赵夜阑张开嘴呼吸,察觉到药又灌进嘴里,他抗拒得很,嗓子眼被呛到,彻底清醒地坐起来,直咳嗽。
燕明庭拍拍他背,说:“你要是再不喝,就只能嘴对嘴喂你。”
“将军,你该去找夫人。”覃管家提醒道,“就算夫人双亲亡故,但去拜祭下也好啊。”
燕明庭侧头:“你觉得他会允许去拜祭?”
“为什不允许?”
燕明庭不答,直接带着他去寻找赵夜阑,结果被毫不留情地赶出来:“看见吧。”
覃管家:“……”
衣服,又净遍手,才到桌旁坐下。
覃管家看着这连串动作,熟练得让人心疼,随后提起另件要事:“将军,夫人,今日要回门。”
燕明庭点点头,侧头问道:“那咱们是回哪?”
“赵府。”赵夜阑筷子顿,放下碗筷就回房去收拾东西。
燕明庭盯着还剩大半碗饭菜发起呆。
赵夜阑咳半天,侧头睨他,嘴唇嗫嚅下,低声说句话,随后把夺过药碗,皱着眉头口
赵夜阑栓上门,命高檀在此守候,然后打开旁边暗门,走进地道,点燃火折子,走到两个牌位前,静视良久,才掏出块锦帕,上前擦拭着干净牌位。
“老皇帝没,余钧良前不久也来给你们陪葬,那些欺负过你们人都死得差不多。”他轻言细语地说着,好似在讲故事般,“还剩下谁呢……哦,当年牢头还没找到,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,你们放心,个都不会落。”
周围片死寂,不见丝光,无人回应他。
呆阵,潮湿稀缺空气令人有些难受,他将牌位放回去,鞠躬,随后才缓缓离开。
刚走出暗门,忽然感到阵眩晕,有气无力地晕倒在地上,听到高檀惊恐地喊他声,失去意识前,看见有人影冲进来,随后被抱起来,温热胸膛让他无意识依偎过去,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。
他只知赵夜阑如今无亲无故,也不知父母曾经是什人。回门也就是个规矩而已,燕明庭还是命人把礼物备上,然后和他道回赵府。
到门口,赵府下人们就雀跃地跑进府里,回到熟悉地方难免有些高兴,连赵夜阑脸上神情也柔和几分。
这是燕明庭第次来到赵府,四周打量遭,布景清新雅致,但屋里陈设又极尽奢靡,很是矛盾,但又毫不意外。
自从回到赵府,燕明庭好似就被冷落,大家都去忙碌,压根无人顾着他存在,身边就只有个覃管家跟着他四处瞎转。
无意中看到扇门开着,他走到门口瞧眼,是间书房,里面挂着几幅新作山水画,被风晾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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