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月光照进屋里,落在赵夜阑无声背影上,瘦弱又倔强,如果不是因为无法战胜他,多半自己已经被他宰吧。
燕明庭无声地笑笑,抱着剑就这睡着。
隔天清晨,赵夜阑醒来时,已经没有燕明庭踪影,地上只有床垫在地上被褥,和个枕头,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床边,看起来像是在表达委屈,又像是示好。
赵夜阑脚踩在枕头上,然后踢远些,才打开门,命下人们进来收拾屋子。
不多时,燕明庭从校场回来,在大门口撞见外出回来高檀,随意道:“又去给你主子买果子?”
燕明庭回头看眼乱糟糟房间,再看气急攻心赵夜阑,猜他等会多半用得上,道:“进来放着吧。”
仆人们将热水抬进去,高檀也在其中,进屋就看见赵夜阑生气模样,刚要询问,群人就被燕明庭打发出去。
“大人好像在生气。”高檀不放心地说。
旁边仆人笑嘻嘻地说:“能不生气吗?将军这玩得也太狠,帏帐都撕烂。”
高檀好奇:“玩什?”
屋子里东西被砸七零八落,赵夜阑打不赢他,只好砸东西泄气,什枕头被褥都往他身上招呼,手里逮到是什。
“错错,下次不逗你。”燕明庭抱着头躲闪几下,然后抱着被子物归原位。
赵夜阑气急败坏地砸阵,反倒把自己累到,停下来喘气,又忍不住咳起来。
“要不你先歇会吧。”燕明庭还体贴起来。
赵夜阑将他放在桌上剑也掷过去,燕明庭只手就接住,但这次没有拔剑恐吓他,放到柜子上,然后去安抚他情绪:“好好,这次是错行不行?”
高檀点点头。
“你天天伺候他,这种小事找其他人不好吗?”燕明庭问。
“不好,其他人都不知道大人口味。”高檀略带骄傲走在前面。
燕明庭盯着篮子看会,还是筐樱桃,味道昨日就试下,甜中带酸,并无什特别。
来到大厅后,见赵夜阑已经在用早膳,便大步走到旁边,刚要坐下,被赵夜阑扫眼,又立马站直,闻闻身上味道,回到房间换套
“当然是玩……大人们游戏咯!”仆人拍拍他肩膀,脸高深地回去给覃管家交代。
这晚,燕明庭终于睡在地上。
赵夜阑本来要赶他去书房,奈何他脸皮厚,非要赖在屋里。
夜里,燕明庭扯扯床上褥子,委屈巴巴地说:“赵大人,给分条棉被吧。”
赵夜阑用力扯,将被子拉回床上去。
“你能有什错呢?”赵夜阑阴阳怪气道。
“好吧,那没错。”
“……”赵夜阑头次后悔没有习得身武艺。
门外脚步声越来越多,燕明庭做个噤声手势:“看吧,是真有人。”然后打开门,看到几个仆人抬着热水站在院子里,问道,“你们这是在做什?”
“覃管家让们备点热水,将军现在要用吗?”仆人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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