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夜里得备上些热水。”
卧房里,高檀才从外面回来,开
两人道去用早膳,赵夜阑不想搭理他,安静地吃完就回房。
下人们却偷偷聚集在起嘀嘀咕咕。
“你们刚刚看到吗?将军脖子!被人咬!牙印都没消呢!”
“当然看见!还看到赵……夫人手腕上有红痕!”
“原来不是个人错觉!”
“进来。”燕明庭道。
两个梳洗丫鬟推门而入,见赵夜阑靠坐在床上,青丝垂肩,而将军在给他揉脚。
丫鬟对视眼,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讶之意。
搞不懂搞不懂,这两人怎时而针锋相对,时而又恩爱如斯呢?难道大人物们都是这反复无常吗?
“好没有?”赵夜阑不耐烦地催促道。
手抓住,他立即睁开眼警惕地坐起来,就看见燕明庭握着他脚。
四目相对,赵夜阑上看看,皱眉:“你在干什?”
“擦药。”燕明庭伸出另只手,掌心里躺着个小小药瓶,“咱们行军打仗,外伤最常见,这药效果不错。”
赵夜阑看眼凉飕飕脚踝,手腕上也有擦过药痕迹,半信半疑地夺过药瓶仔细查看,问:“这是什药?把大夫叫来,要验验。”
“你不会觉得在用这个给你下毒吧?”燕明庭乐,“就是要害你,用得着用这迂回方式吗?”
“他们是不是……?”
群人仿佛发现什不得秘密,震惊不已,随后被路过覃管家打断:“都围在这做什?不用干活吗?”
大家伙赶忙散开,覃管家环视圈,小声叨咕:“这也……到底是年轻人,真会玩。”
覃管家忽有种苍老心态,深觉自己真是老,越发看不懂这些年轻人到底是怎想,不过仔细想想,赵夜阑生得那般绝色,令将军意乱情迷也是情有可原。
老归老,他还是有些经验。
“马上。”燕明庭三两下收工,将药瓶收回去,起身去洗手,“起来走两步?”
赵夜阑下床,低头看看,活动下脚踝,面无表情地去梳洗换衣。
燕明庭洗完手后,左右无事,便倚靠在门边等候,百无聊赖地看着赵夜阑。
赵夜阑换身缃色玉袍,衬得皮肤越发白皙,气质出众,又挑选个香味浓些香囊佩戴,压压药油味道。
丫鬟正在为他束发,他坐在铜镜前,抬起眼,在镜中和燕明庭撞上视线,两人沉默地看着对方,各怀心思。
赵夜阑耸耸肩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
“放心吧,你刚进将军府,人就没,怎去跟皇上和其他人交代?”燕明庭拿回药瓶,握住他另只脚踝,捏捏绷紧小腿,“放松点。”
赵夜阑没再动,安静地看着他手在自己脚踝上来回揉搓,药油凉到骨子里,又渐渐被掌心搓热,紧绷僵硬腿也缓缓放松下来。
就是味道太难闻,不喜欢。
门外有丫鬟来敲门,时候不早,该伺候主子们起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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