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麻烦,已经退……知道你走不到正道上,既然知道,还费那口舌干什。是提醒你,老爷子含辛茹苦养你不容易,你蹲十二年大狱,他守十二年,拾煤核捡破烂还不忘托给你往监狱寄钱,你要是还有点良心,就等他闭眼再走……日子不多。”帅世才说着,回头时,看到大汉狰狞脸上淌着
鼓,跟着从屋里出来位彪形大汉,相貌极具威慑力和冲击力大汉,头乱草似头发扎着,左眼斜斜地道刀疤,眼睛睁不全乎,左脸上也有道疤痕,像爬只百脚蜈蚣,整张脸乍看极具不对称恐怖,和丛里里出来野人,不过这野人看帅世才,呲着牙笑,像是老友般,侧着身伸着手请着:“帅老哥……请。”
帅世才提着东西,踱步进屋子,看看狭小房间里,屋子煤球臭味,听到咳嗽声,帅世才回头问:“老爷子身体还好吧?”
“就那样吧,反正就不死不活吊着。”大汉貌似有点愧疚地道着。
帅世才没有吭声,进内间看看老人,位行将就木老人,咳嗽不断,看到帅世才来,挣扎着要起身,话说不利索,不过紧紧地握着老帅手,像是有千言万语指指门口儿子欲说还休,老帅拍着老人手安慰着:“成老,放心,你儿子现在在工段上干活,没犯事。”
放下手里礼物,却是几瓶蜂王浆,坐片刻,安慰老人番,出内间时,大汉帮着老爹盖好破被子,回头追出来,在门口地方帅世才停下来,嘴唇翕动着道句:“老刀,得谢谢你啊。”
“别别,帅老哥……没您隔三差五来看看爹,怕都见不着他。”大汉惶恐地道着,这份人情欠得辈子恐怕还不上。
“是亲手抓得你,你蹲十二年大狱,不恨吗?”帅世才回头问,眼神中已经没有当年铁警睥睨之色,代而言之是种父亲般慈爱。
“恨什,罪有应得……虽然蹲十二年,可捡条命。没事,帅老哥,别说几个油耗子,就是老虎也拔他几颗牙下来……有什事交待你说吧。”大汉脸凄然,浑然已无当年菜刀在手,横刀中州豪气,不过那份铁血还在,话说得丝毫不令人置疑。
帅世才回眼瞥着,心里五味杂陈,没错,这就是当年菜刀队刀把子,十几年牢狱生活磨砺得更沉稳更阴森,像这种人,永远也不会走上正道,像普通人那样自食其力正道,斟酌片刻,手掏着口袋,拿出摞钱来,默默地放在门边破桌上,轻声说着:“事你已经干完,咱们按规矩来,不能白让你办事,老刀,你出狱年多老老实实在铁路上干活,快憋不住吧?”
没有肯定,也没有否定,那大汉眼睛上刀疤颤着,知道瞒不过面前这位老警察,老警惯匪,其实是同种人,对人揣摩已经到叶知秋地步,那大汉半晌才道句:“你不用劝,也不会再给您找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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