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个人四目相接,在那双明亮地诡异眸子里,帅朗觉得这话似乎很有深意,就听端木轻轻地念叨着:“……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,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,纵使相见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……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,料得年年肠断处,明月夜,短松冈。”
时而轻声细语,时而高亢急切,时而悲情绵绵,帅朗这墨水不多肚子听着耳熟,没听出来是那位大家词,黯黯地读遍端木叹着道:“很好首辞,就像专门为父母写,可惜是,背负着如此狼籍声名,不想再去玷污父母坟茔,也不想再用端木界平这个名字,死后,如果有块碑,希望是块无字碑,如果是个骨灰盒,希望是没有名字骨灰盒,生前已经受尽侮辱,不想死后再受人唾弃……你能帮吗?”
你能帮吗?端木带着泪盈眸子盯着帅朗,那盈眶泪几乎要喷涌而出,帅朗抹着嘴,点点头,不知道什时候,脸颊上湿湿片。
“谢谢。”端木微微点头,低头做谢,帅朗深吸口气,站起身上,四周压抑空气让他几欲窒息,站起来时候,缓缓地说着:“想问你,《英耀篇》秘密在那儿。”
“在这儿。”端木指左胸心房位置,很释然地道:“骗中圣经点骗术也没有讲,讲得尽是堪破人情、世事洞明,直没有理解,而且那时候听说每代江相派主宗师都会散尽家产空身出派……直没有明白原因是放不下,当不得不放下时,突然间明白,这也是个骗局,被奉为骗中圣经《英耀篇》不是教你如何去骗,恰恰是教你如何不被骗,如何不去骗。既然世事洞明,就不会有所沉迷;既然世情堪破,就自然置身事外,能读懂这层意思人不少,可能真正做到并不多,江相派宗师有半死于非命,这其中包括古清治父亲……这也怨不着谁,旦财富在手,谁又能放得下呢?”
精辟,帅朗暗暗地给个定义,端木又何尝不是因为放不下才走到今天这步,等帅朗看得心有不忍,想安慰句时,却不料端木很释然地笑笑道:“能看到对方为悲伤很骄傲,不过点都为自己悲伤,从现在开始,终于全部放下,可以永远解脱……你走吧,代问候你父亲。”
帅朗挪几步,几次回头,都只见得端木界平眼睛是那平静,静如泓秋水,比任何自己所见目光都显得平静而坦然,帅朗总觉得那双眼睛里像在诉说着什,可是以他领悟力,实在想不出,和这位既知将死人,还能说些什安慰话。
也没机会,老郑、沈子昂,两位预审员进来,续兵把帅朗领着出去,狱警也进来,端木界平抬头看看行警装鲜亮人,眼神中变成稍稍不屑和睥睨之意,老郑首当其冲指问着:“端木界平,对你没什好说,劝别人能说坦白从宽,劝你只能说早死早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