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气味吗?”缘知无不言,“那是呼吸法效果,兄长。”
“呼吸可以让体内与体外气做交换,也可以让内外力量做交换,甚至可以融合。只要会呼吸,身上就没有气味。”
只要会呼吸就没有气味?
只要会呼吸?
杀生丸:……
不过,这与他已经没有关系。从半妖选择人类开始,那就是注定结……嗯?
“哒哒哒”轻响,是阵小跑脚步声。踏过溪石,溅开清水,起起落落间伴随着叶落枝折,显得很是轻快。
难得,杀生丸略睁大金眸,侧过脸看向后方。就见三头身半妖拨开草丛钻出来,在看见他时候眸光微亮。
“兄长大人。”缘起身拍拍袖袴,仰头,发直球致敬,“是来迟,让你久等。”
杀生丸:……
如此,只要半妖愿意抛弃人类之心、证明自己胆量,那看在血脉份上,他杀生丸不介意带他段时间,教会他使用爪子和利齿。
而留下,则表示半妖无法放弃与人类羁绊,选择服从情感腐烂在人类之中,与他不会是路人。
只要等等、再等等……
可笑是直到月上中天,这林间除小憩他,连只摸上门杂碎也没有。
是他高估他。
夜深沉,月疏漏。
杀生丸靠坐树下,垫着绒尾小憩。
有风徐来,撩起他银发几缕;霜色覆盖,淡化他冷漠些许。似乎只有在他阖目不语时,月光才能趁机靠近他,消融他锋利。
不过,休息总有结束时候。
杀生丸睁开眼,冰冷更甚从前。他没有回首犬山方向,只是径自起身,抬步就走。
缘言无不尽,就是交流水平不太高:“兄长,如果你需要呼吸话,会教你。”
杀生丸:……
听着半妖狗言狗语,
大妖怪俯视着他,表情很冷:“你是怎做到?”
缘不明所以。
“气味。”杀生丸平静道,“为什你身上没有气味?”
从犬山到野郊不算太远,也谈不上相近。路上没有大妖也有杂碎,哪怕半妖幸运地避开所有危险,难道还能避免气味不流泻吗?
偏偏,他还真没闻到星半点味道,为什?
半妖终归是半妖,即使体内流着属于妖怪血,也无法变成真正妖怪。甚至,连妄想成为妖怪心也没有。
真是可悲。
半妖选择在情理之中,却也出乎他意料之外。他本以为半妖会有点骨气,没想到是他看走眼。
蠢货,愚不可及。
杀生丸笃定,如果蓝染第二次找上半妖,半妖不可能再活下来。
没多久,他唇齿间吐出气音:“蠢货。”
骂就是不识相半妖。
其实,嘴上说是“如果你能活着找到”,但杀生丸并未离开犬山多远。仅是随意找处林子歇息,再等个结果。
等蓝染会不会杀个回马枪,等半妖有没有勇气离开。
要是离开,就意味着半妖主动切断与人类联系,选择遵从血脉去走妖怪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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