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流大概是累惨,从他踏进房间沾上床那刻起,就直接睡死过去,谁都叫不醒。
因为瘟疫缘故,街上许多商铺歇业,城镇中冷冷清清没有人气。
连着两年瘟疫,着实让江北元气大伤,池罔见天还没黑,就去外面走会。
他路过今城兰善堂,见里面灯火通明,忙得脚不沾地,便走进去。
池罔由衷感慨下,“真是年轻啊……但也不能这折腾。走,咱们去今城。早不想在这小破地方待,床板又硬又冷。既然你来,咱们起去最舒服客栈,好好睡上晚,起来你就知道怎做。”
在他们走之前,池罔特地把房流零钱要出来,仔细回想下江北白菜颗几钱,才吝啬在床上留下枚铜板。
他怀里大票张都不掏,只留这点点钱,连分都不愿意多给,很有针对意味。
房流都多看池罔眼,似玩笑又似认真道:“小池哥哥,你待这个和尚,果真与待别人不同。”
池罔心情愉悦道:“秃驴能算人吗?算,你还小,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。”
以后定然不会有现在这样舒服日子过。”
“可是收拾天山教,也是件非常棘手事……天山教这几十年在江北经营深得人心。”
房流没有掩饰自己担忧,“毫不怀疑,如果朝廷动用兵力过来强行压制,天山教会煽动让这些老百姓挡在第线,以血肉之躯与们兵对抗,再以此激发起皇室与民间怨恨,直接发动当地百姓叛乱。”
“这路官府明面上积极配合南边皇都皇令,实际上阳奉阴违,暗地里都把鞋教奉为座上宾,朝廷发下来政令,在北边怕还不如天山教教主句话管用。”
房流深深叹口气,“动也难,不动就是养虎为患。还真是左右为难……像这种举步维艰局面,小池哥哥,若是你,你会怎办?”
房流立刻分辨道:“不小,哪里都不小。再说你也没比大几岁啊,你要是非说年纪小,你不也样小?”
池罔当时就笑,看着房流眼光愈发慈爱。房流觉得这眼神有种说不出来不对,但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,只好收拾起浑身不对劲,跟着池罔走。
池罔回城里享福去。子安和尚是个时辰后,才发现池罔不告而别。
但是他也不着急,有条不紊地收拾自己洗过僧衣,特地收好床上那枚醒目大铜板,这才不慌不忙去今城。
今城还是去年那家客栈,房流大手挥,挑两件相邻上好房间,自己和池罔人间住进去。
池罔悠然道:“会先睡觉。”
房流结结实实愣,“啊?”
池罔往房外走,“把身体休息好,脑子就动起来。流流,你几天没睡?”
房流沉默下,才道:“自从们分开那天,就没正经合过眼。”
“加上之前们长途奔袭那四天四夜,你差不多七天没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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