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经过房流身边时,身上有股浓郁药香,房流侧过头不动声色轻嗅。
固虚法师手持百零八颗菩提子珠串,他与池罔有些渊源。早在三月初他还没去庄衍墓时,就在南边小镇上见过他。
第次见面,这老和尚就要渡他,真是不安好心。
此时再见,池罔样对他殊无好感,从固虚法师身边走过时,就像根本没看见这个人似,淡漠道:“走流流,吃饭去。”
房流愣下,立刻跟上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,就在兰善堂白班大夫可以收工时,门口来个人。
房流正坐在门口看门,膝盖上放着本《四月民令》翻着看,他在等池罔收工后起去吃晚饭。
小池哥哥白天时候说句想吃鸡爪子,他就特意打听到今城家特色炸鸡爪,盐焗蛋黄裹着鸡爪子炸出来色泽金黄,据说附近男女老少,就没有不喜欢吃。
在这样悠闲气氛里,当这个人出现在兰善堂时,房流立刻就察觉到。
当他收书望向来人,顿时神色微变。
这就记下来!”
“羌活、前胡,去芦,两半。白茯苓去皮、人参、桂心……各两。”
池罔味味斟酌着,他补充道:“川芎两,鹿角胶上锅炒,两。侧子去皮脐,两半……不,侧子也是两。”
阿淼划掉刚刚记下文字,重新写上更正过分量,不禁有些惊讶。
这还是她第次见到池罔开药时,会如此犹豫小心。
佛门掌门就这样被晾在兰善堂前,他怔愣片刻,还不等追上去,就被兰善堂女大夫叫住脚步。
阿淼小心道:“法师留步,池老师知道您为何而来,他早就做好准备。”
她小心拿出个盒子,打开露出里
他从兰善堂前跳起来,稳稳当当笑着招呼道:“何事惊扰佛教掌门大驾?们这间小药堂都蓬荜生辉……固虚法师快请进,唤小童为您上茶。”
固虚法师风尘仆仆,显然是路辛苦奔波,他染霜眉间深有忧色,“房公子不用客气,老僧前来,是为请池施主出手医治门中位僧人,此事紧急,耽误不得。”
房流被老和尚句话叫出身份,神色丝毫不变,依然是笑盈盈:“小池哥哥十分繁忙,您先进来坐……”
“不许他进来。”
句话从内堂传出,池罔也跟着飘出来。
池罔大多时候都是成竹在胸,开药方时蹴而就,从没见过这样反复更改,仔细斟酌。
他慢慢地开出药方,又蹙眉想会,才慢慢道:“这副药制成药散。”
他亲自检查阿淼药方,确定无误后,才继续道:“接下来说下个方子,和上个药方有相似之处,但效果却大不相同,你记仔细。”
池罔这不同寻常态度,让阿淼更是十二分谨慎,正色应道:“是!”
蹙眉想片刻,池罔继续道:“这副药制成药丸。还是用羌活和麻黄……各半两。防风六钱,炙过甘草,七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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