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——无侯爷令,不得入内!”
庄侯蓦然抬头去看,就见紧闭房门被“嘭”声推得大敞四开。
不能求饶,求饶也没有用,这个魔鬼,不会心软。
而且小池几乎下意识知道,庄侯不喜欢别人求饶。不到最后刻,他什都不能招。
冷汗顺着额角留下来,头发黏在小池汗湿脸上,他眼光微微有些涣散。
只能到这里吗?
小池不合时宜想,这房间真太热。
小池身体猛地颤,将那几乎脱出口中痛呼,重新咽回肚子里。
他藏在袖子中匕首,被庄侯踩下来这脚,角度变换后,直接插进他胳膊里。
冷汗瞬间就从脸上滑下来,可是小池声也不敢出。
庄侯察觉吗?
几乎是下刻,小池就陷入空前恐慌——他发现!他定发现!
五官秀美,眉眼间却深深蕴藏着段无法诉诸于人忧郁悲伤。
“不希望庄衍……会像他母亲那样仁慈良善。这样险恶世道,唯有十倍报之果决狠辣,才能震慑四方。人本性便是趋利避害,忘恩负义更是人之常情,他广施恩泽,引来众口称赞,也不如招杀鸡儆猴,让旁人不敢另起心思。”
庄侯声音似在叹息:“可怜天下父母心,只有庄衍这个孩子。”
顺着地上虎皮,庄侯顺手抄起桌上酒,重新走到小池面前。
他听见庄侯说:“儿子向洁身自好,从来对后院中人敬而远之。第次见他有心爱之物,甚至不惜做出如此招人讥议之举,从这里直接抢人。”
父王和母后在焚烧行宫时,在生命最后刻所感受到,也是这样温度吗?
紧接着,庄侯抓着他脖子,把他整个人都拎起来。
庄侯看着他眼神,依然像是在俯视蝼蚁,只是他轻轻地拍拍小池脸,脸上多份玩味。
他声音温柔些,“带刺,有趣……是朵名花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安静庄侯院子外,突然传来喊声。
庄侯慢慢说:“不知为何,有种预感……你不会让失望。”
他脚下点点加力,匕首缓慢地扎进手臂,剧烈疼痛让少年瘦弱身体颤抖。
这个人没有丝怜悯和慈悲。
在庄府服役十年总管,他说杀就杀,就算是和他有床榻之亲王公子侥幸捡回条命,后半辈子也是生不如死。
庄侯手段残忍,bao戾,让人闻之心寒。
他坐在小池面前毯子上,手捏住小池脖子,逼着他脸上所有表情,都在烛光下无所隐藏。
庄侯年过四十,却保养得当,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小池眉目,头发,肩腰,他光就像冰凉毒蛇,每寸,bao露在外面肌肤,都遭到无情审视。
“庄衍眼光不错。”
庄侯看着他表情有些温柔,却还有些让人看不懂失望,“只是……花还没开好。”
他站起身,把小池扔回地上,毫不留情地脚踩上他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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