匕首刀刃贴着肉,已被小池手臂熨温。
他眼前,只能看见这角铺在地上虎皮,他藏在右边袖子里手握着匕首,甚至有些脱力抖动。
庄侯声音似乎靠近些,就在他头顶响起:“儿子从小到大,就没见过他不喜欢过什东西,也没见他特别喜欢过什东西。曾经有些苦恼,这孩子心性淡泊这点,太像他母亲。”
这男人思维跳跃极快,冷汗打湿小池额角,他在恐惧中遍遍地告诉自己镇定下来,费力地跟上庄侯思路。
“善娘是个很好女子,只是她太好,这样污浊人心和世道,她只撕开角,就已经无法承受。”
他终于知道,为何父亲曾经说过,庄侯用人,无人敢起丝毫二心。
稍微个不合意,就会遭到如此下场,手段残酷得让人心悸,又叫众人观刑,未来段时日内,侯府上下大概会是铁板块,无人敢起叛念。
此时,小池竟然不想那些庄侯亲卫就这样退出去,独自留下他与这披着人皮魔鬼相处。
庄侯看着他后背线条,却笑声,“你叫……小池?”
“当时在残墟里,抓着你脚,把你从那个狗洞里拖出来时候,你可不是现在这幅模样。”
如盯住猎物毒蛇,他让明亮烛光照到小池脸上伤疤,他掐紧自己下巴手冰冷而黏腻,还沾着过于辛辣酒气。
片刻后,他放开小池,把手缩回来,转头问道:“你哪只手划他脸?”
王公子吓得放声大哭,身体瘫软在地上,句话都说不出。
“不说?……那就算上你所有手指吧。”
庄侯点点头,态度平和道:“挑几块磨刀石,把他十根指头用磨刀石磨掉。拖到后院行刑,让所有人看着,什叫规矩,然后把他给扔出去。”
庄侯声音冷淡,却有份难以察觉亲昵。小池飞快抬头看他样,却看见他走到内室里间,观看着张挂在墙上绘卷。
绘卷上是位衣着朴素女子,她背着个草篓在山间采药,她扬起来脸上
庄侯声音中带点玩味,“那个时候,你是真害怕,拼命想躲开。”
小池身体伏在地上,言不发。
“即使是,也不得不承认,你生成这般模样,确实是很少见。”
庄侯围着他身体,绕圈,“当时忙着清盘罗鄂负隅反抗旧部,没来得及顾得上你,把你送回府,想先让人教教你伺候人规矩……”
“让人送你回来,那怕你,却主动爬上儿子床。”
王公子吓昏过去,他被毫不怜惜地拖出去。
初进府时,王公子身妖娆风流,在他面前炫耀侯爷宠爱画面仍然历历在目,如今却落这样个结局。
个男宠,本就没有其他技艺傍身,如今没双手十指,又被赶出府,只怕会生不如死。
又个人被拖出去,这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。
小池浑身打个冷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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