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炜阳站起来,时年紧紧咬住牙关才没有让自己转身出去,他依然直视着彭炜阳:
“你猜,你猜她要是知道自己最信任,坚信能把她同性恋儿子矫正成正常人彭校长,也是个同性恋,甚至曾三番两次企图强/*她儿子,她还会听你话,感激你吗?”
彭炜阳盯着时年看几秒似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,继而缓缓笑,但他没有回答,他只是起身向自己走来,时年下意识还想要后退,却死死忍住,他知道彭炜阳想要做什。
彭炜阳走到时年面前,伸手去触碰下时年风衣口袋,时年忍着恶心让他碰,彭炜阳没有摸到录音笔之类东西,满意笑下,这才回答时年:
“不会,你母亲不会再信任,但她还是会找别人来矫正你。”
也只会感激。”
“你怎知道白院长吃回扣贪污受贿?你怎知道乔教授猥亵女学生?”
“不需要知道。”彭炜阳说:“只需要给个人万块钱,让他帮忙发个帖子,然后再找水军炒作下就可以,这个年头,在白锦书和乔平生这个位置人,难道真有那干净吗?只是没有人敢说罢,就要说出来,只要把这件事情闹大,自然有人会去查,也定能查出东西来。”
时年沉默下来。
“事实证明,方法很好用。”彭炜阳笑,看着时年:“你住地方安保太好,和你母亲根本进不去,不用这样方法,你怎能出来呢?又怎会站在面前呢?”
时年后退几步,拉开与彭炜阳之间距离,没说话。
“其实成立育彰学院这多年,你母亲并不是见过最坚持人,有太多像她这样认为孩子不正常家长,越偏僻越落后越没有接受过教育人越是这样,你看你当年,她不是觉得矫正你性向比高考更重要吗?他们没有做错,他们只是希望自己孩子正常起来,他们也是在爱自己孩子。”
“只是你,太不乖,竟然跑。”
“你是学校里跑第个学生,也是唯个没有被矫正过来,既然收你母亲钱,就要对她负责。”
“唯个没有被矫正过来?”时年看着彭炜阳:“你确定他们是被成功矫正
“你见做什?”
“十年没见,想看看你怎样。”彭炜阳掀开被子坐在床边上,随时都能起身,时年尽管竭力保持镇定,却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后退步,彭炜阳看到,笑下,没有再动:“听你妈说,你有被害妄想症,你很长时间都没有见任何人,是因为吗?”
彭炜阳脸上没有半点关心痕迹,反而很是沾沾自喜,好像看到有人在他阴影下过十年时间是件很骄傲事情。
“以为当初有胆子捅刀逃走人是为生活更好,却不想你竟然过十年暗无天日日子,值得吗?”
“跟回去吧,也别让你妈担心,她都找你十年,好孩子不应该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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