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辞软肋被他拿捏得明明白白,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。
楼越洗漱穿戴好后便去上早朝。对朝
他不会知道。
…………
这夜,他们表面上过得很平和。
就寝时候,楼越看着朝辞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,眸光不由暗下来。
他抱着朝辞睡夜。
作为个君王,至少在表面上,他完全没有做错。他全然秉公办事,且确为朝家网开面。
作为个帝王,在实际上,他也没错做。他如何能为儿女私情耽误家国大事?哪怕他明知朝家无辜,为大局,他也必须如此。
但作为朝辞爱人,他却是大错特错。因为这个身份在局开始时便被他舍弃,如今想要寻回来,却是难上加难。
朝辞如今态度也在说明这些。他如今礼数周全得体,全然为楼越考虑,点也没有不妥之处,甚至比起从前,他如今更适合做位皇后。
但是朝辞从前与他,并非这般模样。
狠得可怕。
他怎狠得下心,他明明都知道……
“你腿伤,是怎?”他开口问道,“平常会疼?还是晚上会疼?”
“还好。”朝辞垂眸看着自己扶手,“寻常行走并不会疼,只是天冷或是下雨时会有些疼痛。”
楼越握住朝辞手:“前些年孤攻下北狄王室后,得几张白狐皮子,保暖很。眼见便要入冬,孤这边让人给你赶制些裘衣和护膝,”
隔天朝辞早早便起,伺候楼越穿衣洗漱。楼越与他说:“你身子不好,以后不必如此伺候孤洗漱。”
楼越是个工作狂,五更天就要起来准备早朝。他自己累些没关系,可舍不得朝辞也起这早,更何况他肚子里还怀着自己孩子。
“这怎使得?礼不可废。”朝辞低着头说,又从宫人手中拿过衣服,要服侍楼越穿上。
楼越知道他又在耍性子,也不再多说,直接把抱起他,惹得朝辞惊呼声后,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。
不由分说地替他盖好被子,口中道:“今日早朝便要为朝家平反,你可莫在与孤犟,耽误时辰。”
他对自己,没有那多礼数,反倒让自己频频为他违不少规矩。他在自己面前也不会像这般恭敬,而是又亲昵又纵容。
那是足以将人溺弊温柔。
但如今失去,又能怪谁呢?真正始作俑者只有个人。
更何况,那些真正真相,他为权势舍弃朝辞和朝家真相,朝辞还不知道。等他知道……他还能原谅他?
楼越不敢想。
朝辞并没有拒绝,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。
见他这幅模样,楼越知道他被自己伤心,胸口也有些发堵。
“阿辞,对不起。”他说。
朝辞起身,恭恭敬敬地朝着楼越行礼:“陛下为君,怎会有错?有您开恩,朝家全族才得以保全性命,如今又蒙您庇佑,即将沉冤昭雪,何错之有?只恨那背后*人栽赃陷害。”
得这样个宽宏开解,楼越脸色却不见得缓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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