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去地方,是村中央间半砖半夯房子,村里名人罗锅!大人小孩都叫他罗锅,小村僻地没有什名人,这个劁猪骟羊、剔骨卖肉捎带着会打铁倒铝锅、且开个小卖部罗锅便成村里红人,小时候简凡和帮子小屁孩围着看罗锅给猪计划生育,血淋淋手罗锅总谑笑着拿着小刀吓唬小孩,割你小鸡鸡,总是把小孩们吓得哄而散!
童年记忆,总是那样美好!想起来便是笑意脸。
……
……
“罗锅叔,要刀给打好没有?”
爷爷爽郎地大笑着,比划个小屁孩样子。笑着关心道:“24……24啦都,咋还没说媳妇?你小时玩前村家秋虎、罗锅家大丫,娃都多大。”
“爷爷,城里人都结婚迟!”简凡解释句。
“屁!早结早生娃、娃大好当家,你爸结婚就够迟,村里像他年纪这样大,孙都有咧……赶紧点啊,回头得说说他们。把娃耽搁可咋弄?”爷爷听得这晚婚说,明显眼里不悦。
“呵呵……爷爷,你说娶个啥样媳妇?下回找个给你带回村来瞧瞧。”
简凡扛着锹,背后笑着跟着,随口问着,孙子每有疑问,这当爷爷必定是语出惊人,就听爷爷说道:“娶媳妇呀,跟种地个道理嘛!女人就跟咱村这地样,地肥,给你生窝娃娃;地不肥,给你生窝丫头片子,净赔钱货;还有些小媳妇,跟那河滩盐渍地样,光种没收成不会生娃娃,那可不成,这媳妇可不能要啊!回头城里找不着,让你奶奶到村里给瞅个!”
简凡伸着脑袋进罗锅家大门,院子吊着块猪肉,小卖部里没人,估计已经准备晚饭。
“凡娃娃来咧!”
爷爷在前头谆谆施教,简凡在后头笑得直打颤。爷爷年纪大,这脑袋怕是不太灵光,还停留在解放前后那段光景,辈子最远去过就是镇里和县城,出门,连觉都睡不好,住不三天肯定嚷嚷着要回家。
对,家!家就在路边!家就是酒坊、酒坊就是家!
院子里,年四季都弥漫着酒香,前面院子是酒坊,两排大平房里,都是酒缸和大甑,后面院子里是家起居地方,偌大院子里种苹果树,树下荫地上架着石桌,六间大房,爷爷奶奶间,叔叔家两间,剩下那几间给其他俩儿子,不过怕是没人住。爷孙俩前后回家,洗把脸,火上坐上锅,简凡扔下书本,说着要去村北头罗锅家拿刀,掩上门出去!
陋巷石头房,黄泥斑驳墙!
村里景色和十几年前记忆中并没有什大变化,从家里出来,路过三溜猪圈还是那样,臭哄哄片,母猪猪仔哼哼哈哈地在抢食,小时候常攀上猪圈顶,帮小孩比谁尿得远;南屋门墩上秋杏奶奶颤危危地起身要回屋,简凡记得小时候秋杏奶奶就是这样行将就木样子,每天都坐在门墩上晒太阳,十几年光景,还是那个样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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