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直想问,”周子青低声说:“你怎喜欢那多年?怎能……坚持下来?”
乔鑫慢腾腾地“噢”声,想想,说:“也没那艰苦,要不可能也坚持不下来,就是过日子……过着过着就那多年。”
“你没试过别人吗?”
“……怎说呢?”乔鑫想起刘诚,想起白衬衫,这些人十多年前面目他已经记不清,只记得当时天崩地裂般心痛。
“喜欢过别人,”周子青扭过头看着乔鑫眼睛:“但是保证,现在只爱你。”
“知道,”乔鑫叹口气:“就是觉得可惜……他们也十多年。”
说完自己又有点别扭,“也十多年”,个“也”,听着像是抱怨。
周子青问:“想去江边转转吗?”
他这说乔鑫才反应过来,到重庆这多天,还没去看长江。
“嗯,好。”
乔鑫心像皱成团,目光紧紧跟着宋辛脸,路到病房。
会儿宋辛就醒,护士进来为她做消炎,乔鑫和周子青在病房外等候。
乔鑫长长出口气,玩笑似地对周子青说:“你看见那些护士看咱们仨眼神吗?”
周子青笑笑:“看见。”
乔鑫点头,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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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辛去医院做人流时候,是乔鑫和周子青陪着去。
流产不算是大手术,速度挺快,上午去医院下午就能做。办好住院,周子青去买暖壶,乔鑫和宋辛并肩坐在病床上。
“你确定?”乔鑫问。
“嗯,”宋辛说:“这样他就不会原谅吧。”
他突然表白似句话,让乔鑫有点不好意思,所幸身边没什人。
“约过炮,”乔鑫沉默片刻,还是决定说出来:“和两个人。高中时候,就是那次……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,那次烧烤,你带你女朋友去……”
周子青皱眉。
乔鑫心跟着他提起来,感觉像在风中晃来晃去。话说出来他就后
两人叫辆滴滴,去江北嘴。
昨天场雨令气温陡降,清澈嘉陵江水中透出森森寒意。
两人找个长椅坐下,面对滔滔江水,肩膀挨着肩膀。
“聊聊行吗?”周子青问。
“啊——聊什?”
周子青却像洞悉他情绪样,握住乔鑫手。
走廊里人来人往,时不时就有人像他们投来或惊讶或意味深长目光。
但两人谁都没松手。
(二)
把宋辛送到家,回酒店路上,周子青摸摸乔鑫头,说:“别太难受。”
“是吧……”乔鑫心里难受,攥攥宋辛细细手:“算,以后日子还长,彻底断也挺好。”
“是啊,”宋辛淡淡笑下:“连瑞人很好,不能再耽误他。”
“别这说,”乔鑫摇头:“没有谁欠谁。”
宋辛静静闭上眼,不说话。
手术比乔鑫想象中快得多——最多十分钟,就结束。宋辛选是全麻,被推出来时她还没醒,紧紧闭着双眼,面色惨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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