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乱糟糟,衣服被褥摆地,仔细看,其中还有几件男式衬衣。
“正在收拾,”宋辛疲倦地笑:“还以为跑得脱,周子青这说,怎办?”
周子青不在,乔鑫便直白地问:“你明明就喜欢连瑞,对不对?”
宋辛靠在沙发上,歪着头看向乔鑫:“对。
宋辛又不说话。
乔鑫只好换个角度问:“但连瑞能同意吗?这也是他孩子。”
“不知道,”宋辛低声说:“连瑞前天公司有事回甘城,他说大概得两个星期……你们帮想想办法,要去个他找不着地方,但是农村肯定不行,毕竟还要上班挣钱养孩子。”
“不是,你这……”乔鑫简直跟不上宋辛思路,从下飞机到现在短短个半小时,他已经被宋辛个个炸弹炸傻。
“很难,”周子青忽然说:“只要在国内,无论是哪个城市,都很难不被找到,只是时间问题。真要找你,连瑞花点钱去交通系统里就能找到,现在坐火车坐飞机,甚至是坐客车,都要身份证。”
当乔鑫凝视宋辛,他还是看出,她小腹微微隆起。
“你……你,”乔鑫愣愣地张着嘴,半晌,轻声问:“是连瑞吗?”
宋辛点点头,失魂落魄。
周子青开车,换下宋辛,和乔鑫并排坐在后座。
乔鑫低声问宋辛:“这是怎回事?”
个多月之后中秋假期,乔鑫和周子青去重庆。
起因是周前凌晨三点十分宋辛打来电话,她声音像是闷在被子里,低低地呜咽:“乔鑫……受不。”
乔鑫被吓得睡意全无:“怎?!”
她说,不知道该怎办,也不想这样,没办法,——
颠来倒去,反反复复念叨着句“怎办”。
周子青接着说:“而且,这说吧,你要去另个地方生活,那你社会关系——社保,户口,很多东西,都要转移过去,但这些东西都是有迹可循,只要想查,肯定能查到。”
最后周子青总结道:“除非出国,否则几乎不可能。”
乔鑫:“……”
宋辛:“……是。”
吃完饭,宋辛单独把乔鑫叫到家里。
宋辛摇头,十分疲倦似,脑袋抵在乔鑫肩膀上。
路无话到饭店,宋辛已经订好桌点好菜,等待上菜时,宋辛给自己倒杯热气腾腾荞麦茶,说:
“这孩子要生下来,但没法……和连瑞在起。”
“……”乔鑫听这话更懵:“没法?什意思?”
“没法和连瑞在起”和“不想和连瑞在起”,明显是两个概念。
在江北机场见到宋辛,乔鑫愣住。
即便已是初秋,但重庆仍骄阳似火,行人都是短袖短裤短裙打扮。
而前来接机宋辛,却穿着长至小腿肚连衣裙,厚重棉麻质地,密密麻麻裙褶让裙子看起来宽松得有几分臃肿。
在裙子外面,又罩件白色长款开衫,这开衫无肩无腰,像是批个白色麻袋在身上。
可即便如此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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