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鑫想问他你能去哪?但老妈在,也问不出口,只好点头:“你走吧。”
周子青走,他之前吃吃喝喝几天也没把肉长回来,在北方寒意萧索秋风里,背影瘦削又挺拔。
直到周子青背影消失在拐角,老妈才长长叹口气:“上楼吧。”
(二)
回到甘城第二天下午,乔鑫去周子青暂住酒店。
阵尖锐疼划过胸口。
老妈在这家属院住大半辈子,门卫,保安,门口卖卤味小贩,院里住户……她全都认识。她都马上六十岁人,儿子出这样事——她以后怎在她活大半辈子环境里抬起头来?
周子青绷着脸,面沉如水。
走到楼下,横幅已经被姑姑姑父扯下来。但在这种大家都互相认识家属院里,个人看见,自然是全院人都看见。
刚刚进门时候,门卫大叔给老妈打招呼,明显语带尴尬:“你……你们回来啦。”
今天又大早起来赶飞机。
回到甘城,需要面对是更多不堪。
乔鑫第次深刻地明白,什叫“自作孽不可活”。但除面对别无他法,只要他还想和周子青在起,就只能为犯过错负责。
“妈,”乔鑫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要睡会儿吗?”
老妈把头偏向边,硬邦邦地说:“你别管。”
()
第二天,乔鑫和老妈、周子青坐上回甘城飞机。
上飞机时候乔鑫脸还是肿——昨晚被老妈呱呱扇两个耳光。老妈眼睛也是肿,乔鑫不知道她哭多久。
三人路沉默。
乔鑫愣愣地看着窗外云,脑子里遍遍回放着,昨晚老妈哭喊话:
进屋就被周子青紧紧箍在怀里,热烈地吻。
乔鑫同样热烈地回吻他,双手在他后背大力摩挲。
两个人剧烈起伏胸口贴在起,周子
老妈仓促地点点头:“回来。”
也幸亏这会儿都在吃午饭,路上没人。乔鑫没法想象以后出门时情形。
“你走吧,”老妈对路跟着周子青说:“乔鑫姑姑姑父都在们家,这是们家事儿,外人不用掺和。”
她语气决绝而冰冷,“外人”两个字咬得尤其清晰。
周子青目光闪闪,点头:“那走,阿姨……您保重身体,”顿顿,看着乔鑫:“走。”
乔鑫只好闭嘴。
两个半小时后,飞机降落甘城。
四十分钟后,出租车在家属院门口停下。
此时是中午,路上人并不多。乔鑫拎着行李,不自觉地就低下头,有种自己是过街老鼠感觉。
走在他身旁老妈也低着头。
“怪不得你能和他在起!乔鑫!是小三啊!”
当时乔鑫低着头,小声说:“是啊……妈。”
老妈便不说话,捂着嘴抽泣。
周子青坐在乔鑫前面,他胳膊肘撑在窗子边缘,脑袋撑在手上,露出小半边后脑勺给乔鑫。
乔鑫知道他也累,昨晚折腾大半宿,还接孟昭昭电话——横幅是她爸找人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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