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丽玲掏出钥匙,开锁,然后拧开门。那瞬间唐蘅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——果然他没有听错,他怎会听错?那是李月驰声音。
付丽玲愕然,李月驰语速很快地说:“走不走?”
“妈!”唐蘅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迅捷过,“对不起!你别生气啊!”
唐蘅和李月驰飞奔下楼,把付丽玲尖叫留在身后。楼下停着辆自行车,不是唐蘅变速车,是那种后座可以带人普通自行车。唐蘅不知这车是李月驰从哪弄来,此时也来不及问,李月驰长腿跨,双手扶住车把,唐蘅连忙坐上后座。
李月驰肯定提前给轮胎打足气,自行车载着他们路驰行,穿梭在下午暖洋洋春光中。最开始李月驰蹬车蹬得飞快,直到唐蘅确定付丽玲没有追
付丽玲没有应声,唐蘅看见她紧紧攥着手机,力气大到指尖都泛白。
“妈……”唐蘅起身,“你怎?”
“那个女孩——”
忽然传来敲门声,付丽玲神色凛,走到门口问:“谁?”
“送外卖……”
被付丽玲关在家里第三天,唐蘅焦躁地发现,连窗外雨都停。
他手机早就被付丽玲收走,哪怕搬出「公司有通告」这样理由,付丽玲也无动于衷,显然,这次是来真。唐蘅已经三天没和外界联系,百无聊赖时候,只能个人躺在沙发上,小说和电视轮流看。他甚至想到翻窗户——虽然他家在六楼,但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行路线:把床单端系在床脚,从他房间窗户翻出去,四条床单连起来长度大概够他落到三楼敞开式阳台,然后从三楼阳台跳进二楼雨台,最后降落在楼下草坪。
不过这样做确实风险太大——脚下滑就得摔个骨折骨裂,到时候别说去找李月驰,直接被付丽玲打包送医院,更是插翅难逃。
唐蘅觉得自己已经快要魔怔。如果付丽玲再不放他出去,这点所剩不多理智也会被消磨干净。到时候他可能真会翻窗户,也可能会找个锤头,直接把付丽玲上锁大门砸烂,不过他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锤头。
唐蘅琢磨着这些乱七八糟念头,和付丽玲吃顿沉默午餐。然后他躺在床上,望着窗外天空,渐渐睡着。再醒来时,唐蘅听见付丽玲在阳台上打电话。很快付丽玲走进唐蘅房间,脸色煞白,甚至连嘴唇都在颤抖。
“走错,们没点外卖。”
“嗯?”门外那人顿顿,“是唐国木先生点吗?”
付丽玲眉头紧皱,像是在犹豫。几秒钟后她说:“稍等……”
唐蘅走出房间,付丽玲低喝:“你别乱跑!”
“不跑……”唐蘅说。
唐蘅心惊肉跳地想,难道李月驰把电话打到付丽玲那儿?付丽玲这是……气得?
“小蘅,你,你认不认识个学生……”
“哪个?”
“个女孩子,姓田。”
“认识啊……”反正她都知道,唐蘅干脆大大方方地说,“和李月驰同届,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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