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感觉自己心颤下:“你会跟着吗?”
“当然。”
他语气那自然、那笃定。唐蘅起身,动动几近僵硬双脚:“那上楼。”
“晚安。”李月驰温声说。
元旦假期结束,没过几天,蒋亚还是来找唐蘅他们。毕竟他期末作业还得靠李月驰。
“在……家楼下。”
他音量恢复正常:“嗯,怎没上楼?”。
“这不是等你电话,”唐蘅笑笑,“李月驰,问你个事情。”
“什?”
“你之后……有什打算?要读博吗?”
“你先走吧,”唐蘅说,“去趟那边。”
现在他们都知道,“那边”是指唐蘅和李月驰出租屋。
“你妈不是在家,”安芸有些惊讶,“你晚上不回家啊?”
“回,去拿点东西。”
“噢。”
确定要出国?”
唐蘅点点头。
“那你和李月驰……”
唐蘅有点烦躁地问:“们怎?”
“就这样异国恋啊?”
他没再提去北京事儿,当然也没再提林浪,仿佛什都没发生似,像往常样插科打诨。付丽玲回上海,正值期末,唐蘅窝在出租屋里写完课程论文,当他敲下论文尾注最后个字时,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他本科期间最后门课,就这样结束。
以前他总想快点修够学分、快点毕业,尤其是体侧1000米长跑时候。这刻他望着窗外高高低低屋檐,却没有觉得兴奋,只感到阵恍惚。唐蘅把论文重新检查遍,又不太甘心似,补上条可有可无注释,仿佛这样能让他大学四年更完美些。
把论文发到老师邮箱,唐蘅起身,伸个很长懒腰。这是个明亮雪后上午——这些天武汉直在飘小雪,今天难得出太阳。保温杯里盛着早上李月驰买回米酒,此刻仍然热
“不吧,想早点上班。”
“去哪上班?回贵州?”
“你想去哪?”
“还没想好。”
“那就慢慢想。”
别过安芸,唐蘅独自来到他和李月驰房子——他不喜欢称此处为“出租屋”,总觉得有种朝不保夕感觉。说是“家”,似乎又太牵强。来二去只能称此处为“房子”,破破烂烂房子,唐蘅希望东湖村永远都不要拆迁。
他没有东西要拿,也没有开门,只是蹲在门口楼梯上。此时雪已经停,小巷里积雪缓缓融化,到处都湿漉漉、脏兮兮。
在他印象里,武汉这个城市也总是湿漉漉、脏兮兮。
手机屏幕亮起来,又是李月驰短信:能接电话吗?
唐蘅直接拨过去,李月驰小声问:“你在家?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
“你和田小沁呢?”
“们?”安芸自嘲般笑下,“们什也不什,她是直。”
两人把各自果酒喝完,结账,起走出“长爱”。此时已经晚上十点过,几分钟前唐蘅收到李月驰短信,他说他到宿舍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