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5——”明年还能
起跨年吗？
“4——”明年这时他大概在美国。
“3——”而李月驰还在武汉。
“2——”李月驰忽然转身。
“1——”他吻住唐蘅
嘴唇。
“如果是真呢！”他难得有这样孩子气问题。
“那也不错！”
“为什
？”
“
就不出国
！”
李月驰笑，嘴唇微动，似乎想说什。然而就在下秒，人们忽然开始尖叫，对岸led屏幕上，浮现出火红阿拉伯数字。
“要去美国，两年。”
“两年毕业就回来？不读博？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你看，时间还很长，”李月驰望着江面，漫不经心地说，“反正，等得起。”
零点将至，江滩上人越来越多，还有拎着编织袋小贩混进来，低声叫卖着孔明灯。这年跨年活动还未禁止孔明灯，当绚丽烟花在夜空中爆裂开来，数盏暖白色孔明灯晃荡着升起，像个瑰丽梦境。
笑也进行不下去，他们继续向前走，绕过人群，在个方方正正石墩旁站定。
“有个消息想告诉你。”唐蘅说。
“什？”
“收到芝大offer。”
“哦……芝大，”李月驰静几秒，“芝加哥大学？”
唐蘅瞪圆眼睛，漫天漫地欢呼和尖叫中，他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这是第次，他们在人群里接吻。
2012年来。
“10——”倒数开始。
“9——”人声鼎沸。
“8——”震得心脏砰砰跳。
“7——”2012年。
“6——”如果他俩也能接吻就好。
手机上显示23:59，再过分钟，便是新年。唐蘅看见前方情侣已经开始接吻。长江二桥灯光变成明黄色，对面高楼led屏则齐刷刷变为纯白，非常耀眼。人群已经骚动起来。
“唐蘅！”李月驰忽然凑到他耳边，“你知道世界末日寓言吗？”
“知道啊！”周遭太过喧闹，唐蘅只好大声吼回去，“2012，世界末日！”
“你信吗？”
“不信！”
“嗯。”
“芝加哥社会学派？”
“两年制。”
“太好。”
对，是很好，很好——哪个社会学专业学生没听过芝加哥社会学派？杜威，库利，伯吉斯——但你是不是把重点搞错，李月驰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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