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说:“不行。”
李月驰沉默半晌,说:“回去也改变不什。”
“就算改变不,至少能想起来,”唐蘅顿顿,“你知道吗?刚才直在想,如果没来贵州,不知道就永远不知道,忘也永远忘。”
“……”
“比如你捅唐国木之前和说什,还是想不起来。还有很多,田小沁事,蒋亚事,安芸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就是给你说声,你愿意话,帮转告安芸,”又阵山风吹来,唐蘅忽然感到无比平静和镇定,“要回武汉。”
唐蘅买从铜仁到武汉高铁票,然后手机关机。
他席地而坐,凝视着半山腰树影,随着太阳偏移,那影子也被点点拉长,他想这情形李月驰定也见过。
他不知道李月驰坐在这里时候,都在想什。
“别开玩笑,都过去那久……”
“像在开玩笑吗?”
“唐蘅!”
“给你说件事。”
“李月驰肯定不同意!”
警!”蒋亚大骂,“前脚帮你检测出安眠药,后脚你他妈失联,怎回事啊?!”
“在贵州。”
“知道啊!”
“见到李月驰。”
“……”
“都过去。”
“但不想忘你,”唐蘅字句地说,“还有他们。”
“唐蘅。”身后传来遥遥呼喊,唐蘅转身,看见李月驰向自己走来,他身后尽是连绵蓝天白云,好像他是从天空中走来。
虽然他下巴上有凌乱胡茬,也许两天没刮。他T恤灰中泛白,已经穿很久。他太瘦,瘦得显出几分萧索,令人不忍心看他站在风中。
李月驰走到唐蘅面前,唐蘅望着他黑黝黝双瞳。六年过去,他入过狱眼睛还是黑白分明,好像什都变老,只有他目光不变。
唐蘅说:“要回趟武汉。”
李月驰说:“不回行不行?”
“对,”唐蘅望着远处深蓝天际线,“他不同意。”
“是吧,你看,既然他不同——”
“你也知道对不对?”
“什?”
“田小沁被大伯强,bao。”
电话那头下子没声音,唐蘅说:“蒋亚?”
“你不是去出差吗,”蒋亚声音变得急促,“你怎见着他?啊?怎回事啊?”
唐蘅思索片刻,决定从最重要事情说起:“们又在起。”
蒋亚:“……”
“不过,”唐蘅补充道,“是单方面认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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