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嘛,唐老师,这个酒是们自己酿,度数不高。”
唐蘅沉默几秒,还是摇摇头:“喝容易晕车——就不奉陪。”
下午四点过,行人回到石江县城。学生们累得够呛,进酒店便各自冲向房间,孙继豪追在后面吆喝:“记得到餐厅吃晚饭啊!八点之后就没有!”然后伸个懒腰,有点无奈地对唐蘅说:“这群小朋友,体质还不如呢。咱们今天算是顺利,半溪村弄得不错,没出幺蛾子。”
唐蘅问:“你们去年出幺蛾子?”
“嗨,言难尽啊,”孙继豪拍拍唐蘅肩膀,递给他瓶牛奶,“尝尝,这边特色水牛奶——你也累吧?晚上和卢月整理数据,你就好好休息。”
“……”
“忍住,”李月驰轻声说,“明天就到下个步骤。”
唐蘅回到居委会时,孙继豪、村长和村支书已经在饭桌上等他。他和孙继豪仍然坐上位,碗筷已摆好,每人面前小杯白酒,也斟好。
唐蘅说:”不喝酒。”
“唐老师,咱们少喝点嘛,解解乏,”村长满脸恳切,“今天很辛苦吧?们这个地方,路是真不好走。”
湖边上租个房子。那是个很破很旧很小房子,四处泛着经年不散霉味,他第次去时,从进门到出门全程皱着眉头,心想李月驰这人可真能忍。第二次去时,顺手从银泰创意城买个香薰。第三次去时,李月驰蹲在角落里做饭,只见他把红通通辣椒切成碎末,堆在五块钱大份火腿炒面上,再撒几颗花椒,然后插电,热锅,倒油,待油烧热,朝那炒面倾——“刺啦”声,又热又呛辣味爆发开来,填满房间。那时唐蘅心想,这东西倒是比香薰有用多。
第四次去时,就和李月驰接吻,两个人吻得意乱情迷,险些撞翻桌上盛花椒罐子。
“唐蘅,那是你学生吧?”
唐蘅猛地睁开眼,看见远处两个女孩子正在冲自己挥手示意。唐蘅起身给其中个发微信:“你们去找司机,回居委会吃饭。”
于是两个女孩蹦蹦跳跳地走,唐蘅回回神,才敢看向李月驰:“咱们也回去吧。”
唐蘅回到房间,给李月驰发微
“你们村路很不错,”孙继豪端起酒杯抿口,“组组通路,户户硬化,都做得挺到位。”
村长笑道:“都是政策好,澳门还给们拨专项交通建设款……孙老师,唐老师,敬您们杯,千里迢迢来到们这,太辛苦。”
“大家都辛苦,你们还得接待们,也挺累吧?”孙继豪干脆地和村长碰杯。
“唐老师,您……”
“师弟,喝点吧,工作结束,”孙继豪半开玩笑地说,“现在可以暂时不管工作纪律。”
“你去吧,回家吃。”
唐蘅愣下:“那你和们起回县城吗?”
“明天再回,”李月驰顿顿,“不许喝酒,听见没有?”
“为什——”
“因为不喜欢。还有,也不许抽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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