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王乖巧点头,当即端正神色,专注倾听。
“季温下令,称酷暑时节,尸身不耐安放,派人自曲县令家中抢尸身出来,强行烧。”卢尚书满面悲愤,“这且不算,季温又派人将曲府上上下下搜遍,曲县令生前
王妃正欲开口,门外忽传来卢尚书呼声:“汉王殿下!”
呼声方尽,脚步声已到门边。
汉王方才入门之时,未曾将门合上。卢尚书来得突然,王妃来不及走避。
汉王大急,惊恐地望向门口。卢尚书急匆匆地走入门来,抬袖匆忙礼:“殿下。臣往曲县令处……”
汉王屏住呼吸,缓缓地挪动脑袋转向王妃,王妃神色泰然。汉王抿抿干涩唇,又望向卢尚书。
汉王面哭,面抬手擦着泪。
殿下轻易是不哭,必是有人与殿下委屈受。王妃心疼,轻轻拍汉王背,安慰道:“殿下不哭,慢慢说。”
汉王轻轻“嗯”声,可从未气得这样狠过,时竟停不下来,不住地抽泣。
王妃恐她哭坏眼睛,以指腹拭去她脸颊上泪,温声道:“再哭就不乖。”
汉王听就急,陷入会变不乖恐慌中,努力地缓过口气,欲停下,偏生眼泪却怎也止不住,她有些委屈地望向王妃,两眼泪濛濛,嘟哝声:“乖。”
卢尚书口中说着话,身子渐渐站直,目光落到汉王脸上,话头猛地顿住,迟疑着道:“殿下您这是……”
汉王站在室中,双眼红通通,密长睫毛上尚挂着滴泪珠,分明是方才大哭过场。
王妃说过人家知晓她哭,会因她软弱欺负她,因此不许在旁人面前哭,。汉王连忙板起脸来,声音也硬邦邦:“尚书何事寻孤?”
卢尚书立即反应过来,他匆匆而来,甚是鲁莽,撞见殿下独自垂泪,这年岁小郎君最是要强,更何况还是身居高位小殿下。他忙装作什都没瞧见样子,道:“臣去过曲县令处,曲县令尸身已火化,故而不能验尸,查不出因何而亡。”
汉王眨下眼睛,卢尚书入门之后,便未朝她身旁看过,他没有看到王妃。汉王转头,惊讶地看向王妃,王妃弯弯唇角,宠溺地摇摇头,示意她好好听卢尚书回禀。
虽是小小声,吐字却是清晰,只还有些鼻音,哭声已止。王妃听得心软,摸摸她,顺着道:“对,殿下最乖。”
汉王得王妃肯定,显出满足模样来,但想昨日所闻,今日所见,她神色又沉重下来,低声将事由说。
殿下从不与人相争,却总有人要与她为难。王妃见识甚广,自然明白人在其位,必谋其政,旦身处高位,许多烦心事便躲不,不去招惹是非,是非也会自己凑上来。
可旦涉及她家殿下,她仍是不免气愤。面听,面思索此事如何结。
汉王说罢,好似百姓惨状,季温等人无耻行径又在眼前重现回,她气呼呼地拍几案,站起来:“哼!要将他们统统抓起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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