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霁赞同她:“水分蒸发带走热量,会舒服很多。”
宋迩看着她,笑下,笑容里满是纵容和种“教授好可爱啊”自豪。她躺下,拉住裴霁,示意她可以讲。
裴霁不知道怎办从何说起,倒不是害羞,而是她觉得没有什值得说,除科研成果,她认为裴霁这个人切都乏善可陈。
但宋迩想听,她还是努力地说得精彩点。
“她是幼儿园老师,什都教,很年轻,现在可能不年轻。记事很晚,有印象开始,她就在那里。她是
有些东西,存在就是存在,在意也好,刻意地遗忘也罢,它总是在那里,变成个心结,时不时地冒出来,像根锥子,把心扎得鲜血淋漓。
宋迩捏着她,松开些,但很快她又握紧,笑着说:“们讲些开心事啊。嗯……”她做出思考表情,想会儿,问,“那你有没有遇到过对你很好人?你记忆里第个对你特别好人,是谁?”
裴霁完全没有思考,脱口而出:“李老师。”
李老师,不是孙培野老师吗?宋迩疑惑,但还是问:“哪位李老师啊?”
“幼儿园李老师。”裴霁回答,说出个名字,“李恬恬老师。”
仿佛昨天最崩溃那段时间过去,她恢复理智,也找回这段时间学习到些情感,不再把宋迩隔绝在她心防外。宋迩感到开心,就捏着裴霁没放开。
裴霁开始觉得有点难受,因为只被抓住,没有自由,但慢慢地就习惯,忽视那只捏来捏去作怪。
她目光停留在个点,她沉浸在自己想法里,静静地出神。直到好久后,宋迩问她:“你在想什?”
裴霁被打断思绪,才回头对着宋迩,说:“觉得,很不理智,思考问题也不成熟,这不是个成年人该有样子。”
她是在说她昨天,拿到那份基因鉴定,知道原来只有她被瞒着,就像是完全失控,她情绪不受她意识控制。现在想起来,仿佛是场梦。
居然是幼儿园老师,那得是十几二十年前。宋迩没想到是这久远事,却也很好奇,她伸摸摸裴霁额头,还是好烫啊,就哄着她躺下:“好困,没有睡好。”
裴霁立刻紧张地看着她,说:“你快去睡。”
“可是不想个人,还想听你幼儿园故事,你陪好不好?”
裴霁迟疑下,还是点点头。
她们回到床上,宋迩拿毛巾给她擦擦,最后,用条浸湿方巾贴在她额头上:“这样会舒服些,你昨晚被擦过以后,就睡得好点。”
昨天是场梦,过去二十五年,与亲情相关那部分,也是场梦。
“你只是迈不过这道坎。”宋迩温和地说,“你在意,所以控制不住理智。”
裴霁摇摇头:“不喜欢这样。”
她不喜欢失控,也不喜欢在意这些事自己。
裴霁眉眼低垂下来,她很轻地吁口气,整个人都显得很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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