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之间好像隔着道深深沟壑,冰冷风,灌入被子,灌满她们身体,刺骨冷,刺骨疼。
傅斯恬仰望着漆黑天花板,每天都分不清楚自己夜里到底有没有真睡过。这场爱,坚持到这里,对时懿来说到底还有没有意义,她越来越不确定。可不论如何,只剩周,再等等、再忍忍,等考完试再说。
她如是要求着自己。
于是她们故作平静,互相忍耐着、煎熬着。
如果是她不想就可以不去话,那她去,见面,是意味着,她是自己想去、自己愿意去吗?
时懿说服不自己。她觉得心里好像有什深信不疑支柱崩塌,再多话,她问不出口,也没有勇气问出口。
她不确定挑明说,那个答案会不会是她没有做好准备接受。她看起来还是爱她、还是舍不得她吧?是不是她不问,就有可能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直维持着平静假象,直到……转机发生。
于是,她点都不像她自己地再次缄默、逃避,像个懦夫。
可是有些事,发生过就是发生过,她再努力,也没有办法勉强自己毫无芥蒂、毫不受影响。特别是她现在留意,会注意到,傅斯恬经常会避着她聊微信。
傅斯恬发现,不知道从哪天起,或许是两天前,也或许是三天前,总之就是某天起,时懿变得比过去都要更沉默。她也不是不和她说话,和她说话,她都会应会回答,她只是好像不主动和她说话、和她分享。
夜里天再冷,她也不会抱她。
她总是背对着她,留给她个瘦削冷漠背影。即便是她厚着脸皮凑过去,颤抖着手从背后抱住她,她也只会装睡。不会转过身,不会给她丁点回应。
傅斯恬痛苦又无措。
她不知道发生什,但她察觉到,她和时懿之间出现问题。即便躺在张床上,即便她那样亲密无间地抱着时懿,她也觉得,她感受不到时懿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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