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她回答,时懿半开玩笑地继续往下问:“会不会关心你终身大事,催你相亲找对象?”
傅斯恬心颤,整个人呼吸都要暂停住。电光火石间,她脑海里闪过很多思绪,最后,她说出口却是虚弱:“还好,不会。”
她是知道时懿对她占有欲有多强、多爱吃醋,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平添时懿烦恼、让时懿分心。现在,让时懿考好这场考试是最重要事,其他所有事都可以往后推。
她扛得住。像是心虚,又像是为让时懿更安心,她画蛇添足补充句:“而且,不想,她也没办法。”
时懿心瞬间发冷。
静默几秒,她若无其事地关心:“奶奶还好吗?”
傅斯恬言简意赅:“还好。”
时懿看得出她不想多说,如果是平时,她会就此打住,可今天,她没有转开话题,刨根问底:“她让你周末回去看她吗?”
傅斯恬轻轻地“嗯”声,顿顿,补充:“但推掉,这两周,她情况还好话,考研前就都先隔周回去。”
时懿当然知道她是为什。默默,她说:“这里没关系。”
闲聊。
时懿正在盘算着该怎开口问她短信事,傅斯恬手机响起来。
来电显示是“奶奶”,傅斯恬不好意思地和时懿打声招呼,拿起手机去到阳台接电话。
时懿喝口汤,放下勺子后,盯着碗,好几秒都没有再动作。
每次都是这样,所有和家里相关来电,傅斯恬都尽量会避开她接。其实这样不是什不对事,从礼貌上来说,应该这样。很久以来,她也没就此直接对傅斯恬表示过什。可是,此时此刻,时懿却强烈地感觉到不舒服。她深刻地感受到被隔离在傅斯恬某个世界之外孤独和不安。
她撒谎。
她真对她撒谎。而且,信誓旦旦。
她整颗心空,脑子混沌,刹那间忽然不知道该怎面对傅斯恬这张脸。
傅斯恬很淡地笑笑,说:“对来说,有关系。”
时懿很勉强地也露出点笑,垂下眼睑,顺口问:“你般回去都做什?”
傅斯恬自然地答:“在家里照看她、陪她、给她做饭、喂饭。不过她能精神说话时间也不多。”
时懿心沉重得难受。她心疼她辛苦,也难受……自己还要试探她。但她还是试探,她问她:“那她精神时候都会和你聊些什?”
傅斯恬愣下,语塞,表情明显没有刚刚自然。
这是她从前直能很好压抑、很好理智化解情绪。
可此刻,她有些消化不过来。
她味同嚼蜡地又吃两口饭,看着傅斯恬挂电话,转身要进来身影想,她应该把这个感受坦诚地和她说说。
可是当傅斯恬重新在桌边坐下,温柔地注视着她时候,她动动喉咙,又张不开口、放不下面子,说出这样发自内心、显得脆弱话语。
好像对着越亲密人,有些话,反而越难说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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