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张皇之状,料定萧玉他出。闻言答道:“家父家母因听你哭得可怜,不放心,命前来劝慰几句。怎只你人在此,令兄呢?”萧清哽咽答道:“家兄近几日来人不舒服,遭此惨变,悲伤过度,更难支持,已由劝去睡。外面太冷,大哥请回去吧。”
潜夫此时也是年轻好事,疾恶如仇,平日又和萧玉面和心违,立意要看所料真假,答道:“家父则担心;二则还想起几句要紧话,非叫今夜和你说不可。令兄已睡,这话正好先不让他知道,真是再好没有。这窗要不能开,你可到前面开门,仍纵过溪那边,由正路走。这带已扫出路来,并不难走。”说罢,不俟答言,回身便纵。萧清方想拦,重说前后上锁话,又想这话不对:“村中都是家,不是风雪奇寒,差不多连门都不关。父亲在日,每晚必锁后门,日久村人知晓,还传为笑谈。无缘无故,前后上锁作甚?郝氏父子患难相助,诸多矜恤,半夜三更为关心己事而来,就上锁也得打开,怎能拒绝?”又听潜夫说完就走,知道来意坚诚,非开不可。想想,无可奈何,只得强忍伤心,将油灯仍放桌上,燃根油捻,往前面跑去。到时,潜夫已在叩门。开门走进,头句便问:“村中无外人,就是寒天风大,略微扣搭,不使被风吹开也就罢,如何闩闭这严?”萧清只好说,萧玉睡前,为防有人闯入所为,含糊应。潜夫本是来熟人,不由分说,抢步便往里走。萧清又不便拦阻,急得连喊:“大哥,给你点灯,外室坐谈吧。家兄有病,刚睡熟不久哩。”潜夫随口应答:“这个无妨,只到灵堂和你密谈,不惊动他,说完就走。你家丫头今早吓跑,又没回来,省得又叫你忙灯忙茶费事。”萧清听潜夫这等说法,以为当真要背乃兄说话,才略放心。随到灵堂落座,请问来意。潜夫突作失惊道:“令兄如此病重,当此含哀悲苦之际,怎能支持?叫人太不放心。们又是世好,又是同门师兄弟,惊动他高卧自是不可。偷偷看望他下,看看要紧不要紧,也放心。”
萧玉弟兄卧室就在灵堂隔壁间,门并未关,里外只隔个门帘。潜夫进时就在靠近房门椅子上坐下,室内油灯未灭,隔帘即可窥见。萧清本在后悔出时忘将灯吹熄,反闭房门,捏着把冷汗,闻言暗叫声:“不好!”忙说:“家兄不在这屋睡。”纵身拦阻时,潜夫已掀帘闯进去。见室中无人,事在意料之中,果然证实。深恨萧玉非人,不禁回身把脸板,问道:“令兄平日睡此室内,难道因为令堂今日在他床上断气,害怕躲开?”萧清已知看出破绽,无法再隐,情急无计,扑地跪倒,忍不住伤心悲泣,哭诉道:“大哥不要怪,家兄实是出门去。”潜夫知他素受乃兄挟制,天性又厚,适才悲泣,定是劝阻不从,反受欺负,所以格外伤心,忙把拉起道:“清弟快些起来。这是令兄不好,怎能怪你?实不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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