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凡体,从患难百死之际,侥幸得遇仙缘。她为人虽是聪明好胜,饶有机智,因为心思太杂,于修道人反不相宜。先时同学,不甚觉得,日子多,所学愈发艰深,渐有相形见绌之势。她不想自己因资禀有限,反以为是初凤同金须奴对她和二凤姊妹有厚薄,不肯尽心相传。初凤于己有几次救命之恩,还不敢心存恨意。对金须奴却是嫌隙日深,只是胸有城府,不曾外露罢。
又过数月,初凤对于那部地阙金章已能自己参悟,无须金须奴从旁解说。并且书上字也是时隐时显,除初凤外,连金须奴有时也不能看出字来,由此初凤日益精进。主仆五人,原本定有功课,每当参修之时,俱在子夜。照例由初凤领四人跪祝番,然后捧仙箓,在宫庭当中围坐。初凤分别传二凤姊妹与冬秀练法,然后由金须奴持剑侍侧,自己对书虔心修悟。等自己习完,再将可传传给金须奴修炼。这日习到天箓末章,刚刚通悟,还未练习精熟,上面字忽然隐去。末章后页忽现数行偈语,将初凤姊妹三人和冬秀休咎成就略微指示,并有“初凤照所得勤修,不久便可成为地仙。以后欲参上乘正果,全仗自己修持,积修外功,万不可少。余人仙缘较浅,全视各人自己能否虔心参悟,力求正果为定,不可妄多传授,因而自误”等语。
初凤看完,刚刚起身跪谢,那书忽从手上飞起,化成片青霞笼罩全庭,顷刻消散。初凤知道自己道将学成,仙箓先期化去,便将书上偈语当众说。二凤虽然失望,知道仙缘注定,还不怎样忿怨。冬秀和三凤俱知金须奴火炼玉匣,抢出天箓之事。这次天箓飞去,见他满面笑容,躬身侍立在侧,并未动手,若无其事般。猜他已将天箓学全,必有防它化去之策,却故意不让大家学全,由它化去。情知所学还不及初凤半,原想只要书在,日久自和初凤般,能够自己参悟。这化去,虽说初凤厚爱同怀,情重友深,也未必敢违天箓偈语,私相授受。越想越恨,越想越难受,竟然放声大哭起来。经初凤劝勉阵,才行闷闷而罢。冬秀更因哭时金须奴未来解劝,好似面有得色,越发把他恨在心里。
光阴易过,转眼十年。二凤虽然比初凤相差悬远,因为始终安分虔修,倒也不在话下。惟独三凤和冬秀俱是好强争胜之人,除平时苦心练习,磨着初凤传授外,总恨不能有点什意外机缘遇合,以便出人头地。初凤受她二人缠绕不过,也曾破例传授。二人意总未足,几次请求初凤准她二人出海云游,寻访名师,以求正果。初凤记着老蚌之言,归期将届,再三劝阻,好歹等恩母回来,再行出外。冬秀表面上还不违抗,三凤哪里肯听,姊妹二人闹好几次,终究三凤带冬秀不辞而别。
她二人走没多日,老蚌居然重回地阙,初凤、二凤自是心喜。接进宫中,问经过,才知老蚌蜕解后,便投生到浙江归安县个姓仇富户家中为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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