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学,前往海边来玩。各人都是赤着上下身,只穿条本岛天产麻布短裤。这些儿童来海边玩耍,方良原已看惯。因为正想心事,自己只现身,那些儿童都要上前招呼见礼,懒得麻烦,便将身往椰林中退,寻块石头坐下,似出神、非出神,呆呆望着前面林外海滩中群儿,在浅浪中欢呼跳跃,倒也有趣。待会儿,海潮忽然减退。忽见这群儿童齐往无水处奔去,似在搜寻什东西,你抢夺,乱作堆。
方良当时也没做理会,见海风平和,晴天万里,上下碧,不由勾起酒兴,想回家去约老伴,带些酒食,到海边来赏落日。方良家在林外不远,慢慢踱出来。走没几步,便被几个小孩看见,齐呼唤:“方爹在那儿!”大家都奔过来见礼。方良见群儿手上各拿着几片蚌壳,蚌肉业已挖去,大小不,色彩甚是鲜明,便问:“要这东西做甚?”就中有个年长孩子便越众上前答道:“这几日蛤蚌也不知哪里来,多得出奇。海滩上只要潮退,遍地都是,拾也拾不完。们见它们好看,将肉挖,带回家去玩耍,各人已经积不少。”方良闻言,见他手上也拿着只大,蚌壳虽已被他掰开,肉还未抠去,鲜血淋淋,尚在颤动,不禁起恻隐之心。当下止回家之想。将众儿童唤在起说道:“众子侄们既在读书,应知上天有好生之德。海中诸物,如这蚌蛤等类,除它天生副坚甲,用以自卫外,不会害人。们何苦去伤害它性命?这东西离水即死,从今以后,不可再去伤它。当你们下学之后,在离海岸两三丈外,设下数十根浮标,下面用木盘托住,头系在海滩木桩上面,标顶上有绳圈。教你们学文学武之外,教给你们打暗器之法。蚌过大,由你们送它入海;只你们手能拿得起,打得出,以年岁力气大小为远近,照打飞镖暗器之法,往浮标上绳圈中打去。过些日子,手法练准,再由变法来考你们。谁打得最远最准,有奖。既比这个玩得有趣,又不伤生,还可学习本领,岂不是好?”方良在这安乐岛上,仿佛众中之王,这些儿童自然是惟命是从,何况玩法又新鲜。由此每当潮退之际,总是方良率领这群孩子前往海滩,以蚌为戏。那些小蚌,便用扫帚扫入海中。日子多,也不知救多少生命。
转眼二三年。方妻梁氏,原是多年不育。有天,随方良往海滨看群儿戏浪击蚌,甚是快乐,不由触动心事,正在伤感。忽见十几个年长点孩子,欢天喜地捧着个大蚌壳,跑到方良夫妻跟前,齐声喊道:“老爹老娘,快看这大蚌壳。”那大蚌壳,厚有数寸,大有丈许,五色俱全,绚丽夺目,甚是稀奇。蚌壳微微张合,时露彩光。夫妻二人看阵,正要命群儿送入海中,忽听身后说道:“这老蚌腹内必有宝珠,何不将它剖开,取出看?”
方良回首望,正是自己个得力助手俞利。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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