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他们自己宝藏俱已被人骗去。因此他们往来越久,交情越厚。何尝不知这地方大险,但是既到这里,哪能怕就事?们不比商人,假如们送他们礼物,当时固是喜欢,忽又看中二人手持兵器,不给,还不是得打起来,与其这样,不如径直闯过去。他们如招惹们,给他来个特别厉害,打死几个,管保把们看做天神般,护送出境,也说不定。”云从总觉这样办法不妥,最不济,先礼后兵,也还不迟,能和平总是和平好。商量停妥,因风子能通土语,又再三不让云从上前,便由风子拿礼物,借寻姓向为由,顺带拜砦送礼,相机行事。云从跟在身后,惟风子之马首是瞻,虽不放心,则见风子平时言行虽是粗野,这次上路却看出是粗中有细,聪明含蓄;二则想强也强不过去,自己又不通土语,只得由他。这半日工夫,二人俱都费无穷气力,未免腹中饥渴。先不让山人看见,择个僻静所在,取些山泉、干粮饱餐顿。人身后背定个小行囊。风子嫌那把苗刀太轻,不便使,便插在背后。手持着那铁锏,手捧定礼物,大踏步直往那片树林走去。云从手按剑把,紧随风子身后,路留神,往前行走。从峰顶到下面,转折甚大,看去很近,走起来却也有好几里路。那条山路只有二尺多宽露出地面,除林前片广场没有草木外,山路两旁和四外都是荆棘蓬蒿,高可过头,二人行在里面,反看不见外面景物。
风子因知山民惯在蓬蒿丛中埋伏,狙击汉人,转眼就深入虎穴,自己虽然不怕,因为关系着云从,格外留心。走离那片广场约有半箭多地,猛见林中隐现出座石砦,石砦前还竖着根大木杆,高与林齐,上面蹲踞着两个头插羽毛山人,手中拿着面红旗,正朝自己这面指点。回头看,路侧蓬蒿丛中,相隔数丈之外,隐隐似有不少鸟羽,在日光之下随着蓬蒿缓缓闪动,正朝自己四面包围上来。知道那木杆定是山人瞭望之所,踪迹已经被他发现,下埋伏,只须那木杆上两个山人将旗挥,四外山人便会蜂拥而上。形势严峻,险恶已极。反正免不场恶斗,惟恐来势太急,荆棘丛中不好用武。面低声招呼后面云从留意,脚底加紧,往前急行,且喜路快走完。刚刚走出蓬蒿,忽地眼花,蓬蒿外面猛蹿出数十个文身刺面、身如黑漆、头插鸟羽、耳佩金环、手持长矛山民,声不响,同时刺到。那些山人这头下,并不是要将来人刺死,只是虚张声势,迫人受绑,拿去生吃。偏生风子心急腿快,见快走完蓬蒿,望前面无人,便挺身纵出去。却没料到蓬蒿尽处本是个斜坡,山人早已蹲伏地上,见人来,同时起立,端起长矛便刺。风子猝不及防,见银光刺眼,数十杆长矛刺到,知道躲不及,急中生智,索性露手叫他们看看。只灵机动间,猛地大喝声,右手铁锏护着面门,径直挺身迎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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