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哭晕过去。经曼娘再三劝解,晓以停尸未葬,应当勉节哀思,举办葬事。那少年猎人才想起,这几天如非曼娘给自己服药调治,也许自己业已身为异物。又见她身子尚未全好,这样不顾嫌疑,劳苦操作,头上还缠着块白布,越想越过意不去,当时便要起身叩谢。曼娘连忙用手将他按住道:“当初你救,几曾见谢来?如今还不是彼此样,你劳顿不得,已痊愈,你不要伤心,静养你,凡事均由去办,就高兴。衣包中还有几十两银子,现在父母尸骨急于安葬,只须说出办法,便可以代你去办。”少年猎人也觉自己真是不能转动,又伤心又感激,只得说道:“由南面下山三十余里,走出山口,便见村镇。银子不必愁,后面铺下还有不少。就烦恩妹拿去,叫镇上送三口上等棺木来,先将三老入殓。等愚兄稍好,再行扶柩回川便。”
曼娘又问少年猎人可是姓魏。少年猎人闻言,甚是惊异。曼娘又把他梦中谵语说出,少年猎人才道:“正是魏达。生父魏仲渔便是那位道爷。寄父也姓魏,名叫魏大鲲,便是给你治伤老年猎人。此中因果,只再说个大概。当初母亲和生父、寄父全是铁手老尼门人。生父是铁手老尼亲侄子。寄父虽然姓魏,却是同姓不同宗。母亲原和寄父感情最好,叵耐铁手老尼定要母亲嫁给生父,母亲遵于师命,只得嫁过去。两三年后,便有身孕。父亲素性多疑,见母亲嫁后仍和寄父来往,老是有气,因为是同门至好,不便公开反目,含恨已非日。母亲也不知为此事受过多少气。偏寄父感情太重,见母亲未嫁给他,立誓终身不娶,又时常到家去看望。这日正遇上父亲奉师命出远门,那晚又降下多少年没有下过大雪,所居又在深山之中,除飞行绝迹剑仙万难飞渡。母亲和寄父无法,只得以围棋消遣,坐以待旦。第二日天才亮,寄父便要回去,偏母亲要留他吃点心再走,这吃耽误半个多时辰。出门时正赶上父亲冒着大雪回来,到家看见母亲正送寄父出来,因在原路上并没见雪中有来足印,知寄父定是昨夜未走,起猜疑。当时不问青红皂白,拔出兵刃就下毒手。母亲同寄父知道事有凑巧,跳入黄河也洗不清,只得暂顾目前,避开当时凶险,日后等父亲明白过来,再和他说理,于是二人合力和父亲交手。要论当时三人本领,只母亲已足够父亲应付,何况还有寄父相助。不过二位老人家并不愿伤父亲,好留将来破镜重圆地步,只图逃走事。偏父亲苦苦追赶,拼死不放,口里头又辱骂得不堪入耳。眼见追到离师祖住庙中不远,恐怕惊动师祖出来袒护,虽然心中无病,形迹却似真赃实犯,分诉不清,师祖性如烈火,绝难活命。母亲只图避让,不肯还手,个不留神,被父亲用手法打倒。寄父急于救母亲,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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