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非命。
那少年猎人见他母亲身死,还未及赶奔过去,见这两人也同时身死,当时痛晕过去。曼娘着会儿急,也是无法,只得先救活人要紧。当下先从少年猎人手上取解药,给他用水灌服之后,先扶上床去。再搜道人身畔,还有不少药包,外面俱标有用法,便放过旁藏好。因那老婆子对她独厚,想趁少年猎人未苏醒前,给她沐浴更衣,明早再和少年猎人商议掩埋之计。走到她身前看,那老婆子虽然业已咽气好会儿,双眼睛却仍未闭,眼眶还含着包眼泪。曼娘用手顺眼皮理理,仍是合不上去。知她恐自己丢下少年猎人走,所以不肯瞑目,便轻轻默祝道:“难女受恩父恩母救命之恩,无论如何为难,也得将恩兄病体服侍好,才能分手;不然,还能算人?”谁知祝告阵,那老婆子还是不肯闭眼。曼娘无法,只得先给她洗身子,换过衣服,再打主意。正在动手操作,忽听床上少年猎人大喊声道:“魏达真好伤心也!”说罢,哇声大哭起来。曼娘心中动,连忙过去看时,那少年猎人虽然醒转,却是周身火热,口中直发谵语。知他身受重伤,日之间连遭大故,病上加病,暂时绝难痊愈。安葬三人之事,再过几日,说不得只好自己独自办理。便随手取两床被,为少年猎人盖上。回身又来料理老婆子身后之事。见她目犹未瞑,暗想:“自己初被难时,因口中不能说话,没有问过他们姓名。后来自己身子逐渐痊可,向称他们恩父、恩母、恩兄,虽然几次问他们,俱不肯实说,只含糊答应。今日听那少年猎人梦中之言,才知他家姓魏。师父柬帖上说,和姓魏本有前缘,偏偏又受过人家深恩。如今老两口全都死去,只剩他人带有重伤,还染病在床,弃他而去,他必无生理;如留在此地,他又非时半时可以痊愈。孤男寡女常住起,终是不便。自己向感激他情义,凡事当退步想:如不遇他救到此地,早已葬身虎狼之口,还向哪里去求正果?如今恩母死不瞑目,定是为她儿子牵肠挂肚。何不拼却身答应婚事,既使死者瞑目,也省得日后有男女之嫌?虽然妨碍修道,师父遗言与柬帖上早已给自己注定,自己天生苦命,何必再做忘恩负义之人?”想到这里,不由阵心酸,含泪对老婆子默祝道:“你老人家休要死不瞑目,你生前所说话,答应就是。”说罢,那老婆子果然脸上微露出丝笑容,将眼闭上。
这时曼娘心乱如麻。既已默许人家,便也不再顾忌。替老婆子更衣之后,又将老年猎人同道人尸身顺好。先将自己每日应服药吃下去,又烧起锅水来。重新打开那些药包,果然还有治毒刀伤外用之药,便取些,为少年猎人伤口敷上。那少年猎人时而哭醒,时而昏迷过去。幸喜时届残冬,山岭高寒,不愁尸身腐烂。直到第三天上,少年猎人神志才得略微清楚。重伤之后,悲痛过甚,又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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