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身骨节作痛,适才有灵云扶着,走这二里多山路,已是支持不住,被灵云在网兜中用力放,再想撑起身来已不能够。况且明知灵云姊弟也不容她起身,再若谦让,倒好似成心作假。便也不再客气,说几句感激道谢话,安安稳稳躺在网中,仰望着头上青天,任灵云姊弟往前抬走。灵云怕她冒风,又给她盖床被,只露头在外。同金蝉,施展好多年不用轻身本领,走到日落,差不多走五六百里。看天色不早,依着金蝉,还要乘着月色连夜赶路。朱文见她姊弟抬天,好生过意不去,执意要找个地方,大家安歇宵,明日早行。灵云姊弟拗她不过,见四外俱是森林,暝岚四合,黛色参天,便打算在树林中露宿宵。朱文也想下来舒展筋骨,由灵云姊弟边个,搀扶着走进林去,寻株大可数抱古树下面,将网兜中被褥取来铺好。灵云取干粮与朱文食用,叫金蝉拿水具去取些山水来。
金蝉走后,朱文便对灵云道:“姊姊如此恩待,叫妹子怎生补报呢?”灵云闻言,只把双秀目含笑望着朱文,也不答话。停会儿才道:“做姊姊,是应该疼妹妹呀。”朱文见灵云往情深神气,不知想到些什,忽然颊上涌起两朵红云,兀自低头不语。这时已是金乌西匿,明月东升,树影被月光照在地下,时散时聚。灵云对着当前情景,看见朱文弱质娉婷,眉峰时时颦蹙,知她痛楚,又怜又爱,便凑近前去,将她揽在怀中,温言抚慰。朱文遭受妖法,身上忽寒忽热,时作酸痛。她幼遭孤露,才出娘胎不久,便被矮叟朱梅带上黄山,餐霞大师虽然爱重,几曾受过像今日灵云姊弟这般温存体贴。在这春风和暖月明之夜,最容易引起人生自然感情流露。又受灵云这种至诚爱抚,感激到极处。便把身子紧贴灵云怀中,宛如依人小鸟,愈发动人爱怜。
灵云和朱文二人正在娓娓清谈,忽然阵微风吹过,林鸟惊飞。灵云抬头往四外看,满天清光,树影在地,有群不知名鸟儿,在月光底下闪着如银翅膀,收合地往东北方飞去。灵云见别无动静,用手摸摸朱文额角,觉得炙手火热,怕她着风,随手把包裹拉过。正要再取件夹被给她连头蒙上,恰好金蝉取水回来。灵云先递给朱文喝,自己也喝两口,觉着山泉甜美。正要问金蝉为何取这多时候,言还未,忽觉眼前漆黑,伸手不辨五指,便知事有差池。手将朱文抱定,忙喊金蝉道:“怎会儿工夫,什都看不见?”金蝉道:“是啊!眼力比你们都好得多,怎也只看出你们两个人,别不见些影子呢?莫不是中异派中人妖法暗算吧?”灵云道:“你还看见们,简直什都看不见。看这事不妙,黑暗中又放不得飞剑,你既看得见们,你们索性走近前来,们三人连成气,先用神鲛网护着身体再说吧。”金蝉闻言,连忙挨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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