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前临峭壁,后隔万丈深沟,鸟飞不到,人踪杳然。爹爹只要留下三五年度日用费,女儿只每年下两次山,购买应用物品,尽可度日用功,既不畏山中虎狼,又无人前来扰乱。三五年后,女儿把武功练成,再去寻访爹爹下落。由爹爹介绍位有本领、会剑术女师太为师,然后学成剑术,救世济人,岂非绝妙?人寿至多百年,爹爹学成大道,至少还不活个千年?女儿也可跟着沾光,岂不胜似目前苟安短期聚首?‘不放心’和‘不舍得’几个字从何说起?”
李宁见这膝前娇女小小年纪,有此雄心,侃侃而谈,绝不把别离之苦与素居之痛放在心上,全无丝毫儿女情态,既是疼爱,又是伤心。便对她道:“世间哪有这样如意算盘?你人想在那绝境深谷中去住三五年,谈何容易。天已不早,明日便要回山,姑且安歇,回山再从长计较吧。天下名山何止千百,这凝碧崖还不知是在哪座名山之中,是远是近呢。”英琼道:“看那位高僧既肯前来点化,世间没有不近人情仙佛,他不但要替爹爹同女儿打算,恐怕他留地名,也决不是什远隔千里。”说着,便朝空默拜道:“好高僧,好仙佛,你既肯慈悲来度父亲,你就索性起连度吧。你住地方也请你快点说出来,不要叫们为难,打闷葫芦。”李宁见英琼片孩子气,又好笑,又心疼,也不再同她说话,只顾催她去睡。
当下李宁便先去如厕,英琼就在房中方便,回来分别在铺就两个铺板上安睡。英琼仍有搭没搭地研究用什法子寻那凝碧崖。李宁满腹心事,加上店房中借用被褥又不干净,秽气熏鼻难闻,二人俱都没有睡好。
时光易过,会儿寒鸡报晓,外面人声嘈成片。李宁还想叫英琼多睡会儿,好在回山又没有事。英琼偏偏性急,铺盖又脏,执意起来。李宁只得开门唤店家打洗漱水。这时天已大明,今天正是香汛第日,店中各香客俱在天未明前起身入山,去抢烧头香,人已走大半。那未走也在打点雇轿动身,显得店中非常热闹。那店小二听李宁呼唤,便打水进来。李宁明知和尚已走,店家必然要来报告,故意装作不知,欲待店小二先说。谁想店小二并不发言,只帮着李宁收拾带进山东西。后来李宁忍不住问道:“本不知今日是香汛,原想多住些日子,如今刚打算去看热闹。你去把账连上房大禅师账齐开来。再去替雇两名挑夫,将这些送与山中朋友之物挑进山去。回头多把酒钱与你。”店小二闻言,笑道:“客官真有眼力,果然那和尚不是骗吃骗住之人。”李宁闻言,忙问:“此话怎讲?”店小二道:“昨天那位大师父那般说话行为,简直叫们看着生气。偏又遇见客官这样好性人儿。起初他胡乱叫菜叫酒,叫来又用不多,明明是拿客官当空子,糟践人。们都不服气,还怕他日后有许多麻烦。谁想他是好人,不过爱开玩笑。”李宁急于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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