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而退。陶钧听,更是心满意足,高兴万分。
可是钱这种东西,找起来很难,用起来却很快。他那七八万两银子,哪经得起他这样胡花,不到几年光景,便用个干二净。要问陶全拿时,陶全因守着老主人遗嘱,执意不肯松手,反用正言规劝道:“老主人辛苦生,创业艰难,虽然家有百万之富,那大半,已由老主人托交别人保存,临终时又未将那人名姓说出,将来有无问题,尚不可知。余下这四成,不到三年工夫,便被小主人花去七八万。余下这些不动产,经老奴掌管,幸喜年年丰收,便颇有盈余,已由老奴代小主人添置产业,现钱甚少,要用除非变卖产业。则本乡本土传扬出去,怕被人议论,说小主人不是克家之子;二则照小主人如今花法,就是金山也要用完,当初劝小主人节省,小主人不听,那是无法。这在老奴手中点过日子以及将来小主人成家立业之费,老奴活天,决不能让小主人拿去胡花,使老奴将来无颜见老主人于地下。再者小主人习武,本是好事,不过据老奴之眼光看来,这班教师,差不多是江湖无赖,绝非正经武术名家。天下岂有教师总被徒弟打倒,这不是明明摆着他们无能?况且每次来访友人,为何总爱先同他接洽之后,才行比试?其中颇有可疑之处。老奴虽是门外汉,总觉小主人就是天生神力,也决不会这点年纪,就练成所向无敌。依老奴之见,小主人就推说钱已用完,无力延师,每人给些川资,打发他们走路。如果真要想由武术成名,再打发多人,四处去打听那已经成名英雄,再亲自延聘。这些亲自送上门,哪有几个好货?至于打发他们走钱,同异日请好武师钱,老奴无论如何为难,自要去设法。现时如果还要变卖田产去应酬他们,老奴绝对不能应命。”
陶钧人极聪明,性又至孝,见陶全这样说法,不但不恼,仔细寻思,觉得他虽言之太过,也颇有几分理由。即如自己羡慕飞檐走壁类轻身功夫,几次请这些教师们教,先是设辞推诿,后来推不过,才教自己绑沙袋去跳玩,由浅而深。练二年,丈许房子虽然纵得上去,但是不能像传闻那样轻如飞燕,没点声响。跳回,屋瓦便遭殃回,碎就是大片。起初怀疑教师们不肯以真传相授。等到叫那些教师们来跳时,有说功夫抛荒多年;有说真英雄不想偷人,不练那种功夫;有两个能跳上去,比自己也差不多。后来那些教师被逼不过,才荐贤以代。先是替未来教师吹大阵牛,及至见面,也别无出奇之处。只是被众人掇弄捧哄惯,也就习成自然。今天经老人家陶全提,渐渐有些省悟。只是生来面嫩,无法下这逐客之令,好生委决不下。只得对陶全道:“你话倒不错,先容考虑几日再办。不过今天有两个教师,是家中有人娶媳妇;还有个,是要回籍奔丧。已答应他们,每人送五百两银子,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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