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月,已将各种柔软功夫齐练会。只因她生来性急,每天麻烦李、周二人教她剑法。周淳见她进步神速,也认为可以传授。惟独李宁执意不肯,只说未到时候。日,周淳帮英琼说情。李宁道:“贤弟只知其,不知其二。难道不知她现在已可先行学剑?你须知道,越是天分高人,根基越要打得厚。琼儿天资,绝够不上当她老师,所以现在专心意,与她将根基打稳固。旦机缘来到,遇见名师,便可成为大器。现在如果草率从事,就把平生所学齐传授与她,也不能独步时。再加上她性情激烈,又不肯轻易服人,天下强似辈英雄甚多,旦遇见强敌,岂不吃亏?意思,是要她不学则已,学就要精深,虽不能如古来剑仙超凡入化,也要做到尘世无敌地步才好。起初不愿教她,也是为她聪明性急,本领有限缘故。”周淳听此言,也就不便深劝。惟独英琼性急如火,如何耐得。偏偏这山上风景虽好,只是有样美中不足,就是离水源甚远。幸喜离这洞里多路,半山崖上有道瀑布,下边有小溪,水清见底,泉甘而洁。每隔二日,便由李、周二人,轮流前去取水。李、周二人因怕懈散筋骨,每日起来,必在洞前空地上练习各种剑法拳术。英琼因他二人不肯教她,她便用心在旁静看,等他二人不在眼前,便私自练习。这峨眉山上猿猴最多,英琼有天看见猴子在山崖上奔走,矫捷如飞,不由得打动她练习轻身念头。她每日清早起来,将带来两根绳子,每头拴在棵树上,她自己就在上头练习行走。又逼周、李二人教她种种轻身之术。她本有天生神力,再加这两个老师指导,不但练得身轻如燕,并且力大异常。
周淳每隔月,必要去看望燕儿次,顺便教他武艺。那日正要下山去看望于他,刚走到舍身岩畔,忽见赵燕儿跑来,手中持有封书信。周淳打开看,原来是教读马湘写来。信中说:“三日前来个和尚,形状凶恶异常,身上背个铁木鱼,重约三四百斤,到村中化缘。说他是五台山僧人,名唤妙通,游行天下,只为寻访个姓周朋友。村中人,因为他虽然长得凶恶,倒是随缘讨化,并无轨外行为,倒也由他。他因为村中无有姓周,昨天本自要走,忽然有个口快村人说起周先生,他便问先生名号同相貌。他听完说:‘定是他,想不到云中飞鹤周老三,居然今生还有同他见面之日!’说时脸上十分难看。他正问先生现在哪里,同燕儿刚刚走出,那快嘴人就说,要问先生下落,须问们。那僧人便来盘问于。看他来意不善,便对他说,周先生成都就馆去,并未告诉他住在峨眉。他今天已经不在村中,想必往成都寻你去。见此和尚来意定不善,所以通函与你,早做准备。”
周淳见此信大惊,便对燕儿道:“你跟上山再谈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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