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道”柳述深深地叹口气,鬼精鬼精地瞅他眼,伤心欲绝地说道,“对这里不熟,也不知道大夫在哪里,又身无分无文,何况咱们只是萍水相逢,你也不用因为善良就给
“”
沈柯只觉得他眼神越来越诡异,莫不成是吃出怨气来?
“你要是吃不下就别吃——”
“嗝,谢谢,饱。”柳述愉快地放下碗筷,果然以美色佐餐最佳啊,他摸摸肚子,夸奖道,“难得顿大餐。”
“”
“这是面。”沈柯叹口气。
“”
柳述诧异地瞄他眼,用筷子戳几下完全成型面饼,想着自己也算是吃尽天下美食,还没吃过这种面,但眼下饿得慌,别说是糊成饼面条,就是泥巴做不至于不至于,泥巴还不至于。
他戳住面饼,咬大口,就着茶水吃大碗,感觉到肚子没那空之后,就望着剩下半块饼发呆。
继续吃?
舒舒服服地睡完觉后,体力终于恢复少许,柳述从床上坐起来,看着这陌生而昏暗屋子,发会愣,才想起如今处境,不禁悲从中来,竟回光返照般诗兴大发:“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,出身未捷身先死,断肠人在天涯啊!”
门外传来声轻笑。
他蓦地愣,扭头见沈柯坐在堂屋桌上,借着烛光看书,兴许是觉得那个笑不太合时宜,所以并没有转过来看他,而是头也不抬地问:“休息好吗?”
“嗯,现在什时辰?”柳述从床上爬起来,穿上鞋就往外走,留下凌乱被褥堆在床上。
“戌时。”沈柯这才侧头,看他眼,目光落在他左侧脸颊上红印,浅浅笑,又看着他蓬头垢面样子,问道,“要不要继续去睡会?”
沈柯上下打量他几眼,眼里露出几分怜悯情绪,小小年纪就过如此窘迫,真是可怜可怜。
柳述坐着坐着突然站起来,揉揉屁股,扭几下腰,低头盯着自己腿,动不动,突然哀嚎声。
沈柯看穿他系列诡异行为背后原因:“你是不是该看大夫?”
柳述抬头看他:“觉得确实该看大夫。”
沈柯颔首:“就医不可拖延,你打算什时候去找大夫?”
可是难吃。
不吃?
拂人家好意。
忽然间他想起以前某个兄弟,明明在吃不喜欢食物,却能盯着花魁视线疯狂咽下,还美其名曰什秀色可餐。
思及此,他视线缓缓挪动,随后定在沈柯身上。吃口,看眼,再吃口,多看两眼。
“不。”
“不用客气,想睡话就——”
“饿,睡不着。”
沈柯对上他委屈巴巴眼神,起身去厨房:“锅里还给你留点吃。”
“这位兄台,你可真是个好人!”柳述大喜过望,喜滋滋地跟着他进去,期待地看着他揭开锅盖,探头瞧,锅里盛着些热水用来保温,他主动伸手将里面大碗端出来,很是捧场,“这碗——这碗这碗饼看起来就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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