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给你们惯,这可不是普通苞米,这是柳大少爷亲自喂苞米。你们知不知道什叫鸡犬升天?你们要是在金陵鸡群里,说出去叫别鸡听,都能把你们当凤凰信不信?”他嘀嘀咕咕地从篮子里抓苞米,把把地扔。
只公鸡突然凑到他手边叫两声,副要啄人架势,吓他跳。手抖,篮子就掉落在地上,苞米全撒出来。
“诶诶诶,不许吃多!存粮都不够啦!”柳述边去推开抢食鸡,边从地上捡苞米。
可哪里还能全部捡起来呢,没捡几颗他就生气:“吃吃吃!撑死你们算!”
片刻后,他又改口:“算算,跟你们说气话,可不能撑死,还靠着你们下蛋呢。你们没事就多出去逛逛,走得多肉才紧实,知道吗?阿柯出门去办事,你们想不想他?”
柳述睁开朦胧睡眼,揉揉眼睛,又听见外面咯咯声,原来是鸡叫。
鸡叫!
他美梦也破碎。
不对,这不叫美梦,不过是梦到从前而已。
掷千金自作欢。
夜色阑珊,繁华喧闹金陵城依旧不见游人归去,呼朋引伴,走街串巷,都赶往城中最大酒楼去凑热闹。
听说柳少爷又开赌局,这人好赌,上至玉石宝器金银钱财,下至蛐蛐鹦鹉闲七杂八,甚至连头发丝儿都比过长短粗细。
这次比是谁家护卫武功更高。
酒楼上,柳少爷哐当声,价值千金珠宝首饰砸出来,这便是赌注。
四周哗然,艳羡不已。
他转身回到屋子里,躺到床上睡回笼觉,回想起昨晚美梦,不禁落寞地长叹声。
——都怪爹娘,没事提什娃娃亲!
如果不是他突然得知自己还有门恼人婚约,他现在定是醉生梦死,日晒睡到三竿起,又怎会沦落到这里吃糠咽菜喂母鸡!
三个月前,他还在府里热热闹闹地庆祝生辰,爹
然而现在——
他困顿在间破旧小屋里,打着哈欠坐起来,看眼家徒四壁屋子,从又冷又硬床上爬起来,下面垫着些稻草,再铺上块布,饶是如此,依旧改变不床硬事实,反而增加噪音,半夜要是翻身太频繁,稻草挤压声还可能会把自己吵醒。
外面鸡不停地叫着,此起彼伏,拼命地证明自己饿。
柳述披上洗发白麻布衣裳,走到门口,拿起篮子,里面装着晒干苞米。金黄苞米在泥地上洒落,这群鸡就迈着短小腿,晃着屁股咯咯咯地围过来。
远处有只没有发现他,他“咯咯咯”地唤两声,那只老母鸡才肯赏脸,慢悠悠地走过来。
旁人看得热血沸腾,虽然私底下没少嘲过这纨绔迟早要将家底败光,可也架不住这激昂情绪,个劲喊柳少爷大气柳少爷不起!
柳少爷心里那叫个舒坦,站在廊上看着堂下护卫门比试,身边美人环绕,四周吹捧声,都令他飘飘然——
咯!
咯咯咯!
是谁发出如此难听声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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