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十几米长廊,是间向阳、草木茂盛画室。繁花盛开,蔷薇蔓延,有泥土腥气,也有馥郁芬芳。在吊兰垂落枝丫下,有三个豆丁排排坐,每个都是有过接触面孔。
葫芦口等来有缘人舒雨听,宁原山脚画图男孩“东东”,以及川
他沉默片刻,忽然被阵哭声吸引。只见名刚满三岁男孩抱着小恐龙嘤嘤啜泣,哭得不能自已:“相公,怎生成稚子?此生可还能与你相见,再续前缘,嘤!”
王义元悄声道:“这个男孩……觉醒后股大家闺秀淑女味,认定自己是个宰相夫人,每天发作四十分钟,哭得狠真能水漫金山。”
“不过也能治,只要——”
窗沿上女孩听哭声,顿时露出生无可恋表情。她跃而下,飞快地把奶瓶塞进那男孩嘴里:“再哭朕就诛你九族!”
很好,哭声停。
第批觉醒孩子被安置在京都外郊基地里,这儿为他们提供食宿、玩具、教育和保护。为保证幼童身心健康,基地特设家属专区,严格按照每天上下学时间“接送”孩子,倒是很大程度上缓解部分孩子恐惧。
并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接受身体上变化,以及梦境中突兀出现“记忆片段”。他们心智和大脑发育还在起步阶段,根本做不到保持平常心看待问题。
所幸,经验丰富心理医生和老师处理得很及时。等纪斯去探望这批孩子,发现他们除些小毛病,就没什大问题。
嗯,小毛病……吧?
纪斯隔着维度站在门口,看到不足六岁女孩大马金刀地坐在窗沿上,左手置于膝盖,右手举着奶瓶,惆怅到长吁短叹:“老子江山没,鸡儿也没,还要喝这劳什子健康奶!”
“对,就这样。”
纪斯:……
他真切地发现,自己不是来探望孩子大祭司,而是站在病房前观察病人院长。主治医生王义元正详细地为他分析每位“病人”发作情况,还告诉他基本疗程和治疗方法,以及部分随时能“出院”治愈者。
“舒雨听是最正常小觉醒者。”王义元感慨道,“大概是有过跟在您身边经历,她能很好地处理梦境和现实关系。很多时候,都是她在帮忙安抚孩子呢。”
比如,这批小觉醒者里最危险那位……
王义元站在纪斯维度里,小声补充道:“这个女孩是最野,觉醒后股猛汉大碴子味,认定自己是个叫‘大宴’国家国君,每天要发作两小时,堪称性情大变。”
纪斯突然警觉:“性情大变?”
“啊,她不发病……额,不被‘国君’人格支配时候很乖巧。不过没关系,可控也能治。”王义元说道,“她上次发病嚷着要喝酒,被她亲妈打顿屁股就清醒。”
虽然她被打时愤怒地喊着“母后,你怎能如此待朕”,但那又怎样呢?该喝奶粉还是得喝,该穿小裙子还是得穿,管你前世是不是猛男。
纪斯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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