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让,程让……这个放在心尖上多年人终于又回到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地方。
程让醒来时候房间里安安静静,他颠倒时间,从沙发上起身看眼手机时候才意识到已经快中午,而他竟然在陆斯闻家里睡到现在。
连他自己都觉得震惊。
陆斯闻呢?程让仔细
程让几乎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,天蒙蒙亮时候才有困意,却没想到刚睡着就入梦,梦里他回到十年前,回到和陆斯闻分手那天,他就坐在这个沙发上被陆斯闻询问:“程让,你现在是不是还接受不男人?”
程让就是这个时候惊醒,他猛然坐起来看着眼前熟悉也陌生环境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。
没困意,也懒得动,他就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灰蒙蒙天色,想着十年前。
程让从来没觉得自己记忆会这好,分手那天发生事情,陆斯闻问自己每个问题说过每句话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记得他被刺痛眼神,记得他伤心神色,记得他压抑握紧双手,也记得他对自己妥协放弃。
视线中又快出现逃避痕迹时,陆斯闻才收回视线看向窗外:“搬家是件很麻烦事情,况且也不觉得这里有什不好,习惯。或许过段时间会换套房子吧,距离医院还是太远些,北城交通让每天至少少睡两个小时。”
“应该换。”程让说:“你这样太累。”
“或许就是因为太累所以才想回到这里。”陆斯闻轻声说句。
他声音太轻,轻好像根本没想要程让听到,可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又距离如此近,说得再小声程让也听得清楚,但他却并不明白陆斯闻意思。
事实上重逢后陆斯闻很多话程让都不是很明白是什意思,有些很容易让人想歪,可想到这个人又有男朋友,总觉得是自己想太多。
记得他问自己‘你有喜欢过吗?哪怕只是瞬间。’
十年间程让其实很少回忆那天事情,如今因为个梦而想起,竟如此清晰,连细枝末节都记得。不知道为什记得,明明他忘那多事情,但那天事情却直没忘。
迷迷糊糊再睡过去时候已经能听到楼下早起人在说话声音,程让听着听着便没意识,或许是没梦,或许是太困,以至于连陆斯闻从房间里走出来声音都没有听到,更没有看到陆斯闻站在客厅入口处盯着他背影看许久许久。
他觉得自己必须用长时间来确定这并不是场幻觉。
毕竟在失去程让消息8年多,他从未奢求过有天程让还会回来这个房子。
如今程让也只能当做没听到这句话,没有任何回应,陆斯闻也跟着沉默下来。
两个人就这站很久,久到小区里已经彻底安静下来,陆斯闻才轻声说:“时间不早,去睡,你洗漱完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程让看向他:
“晚安。”
陆斯闻笑笑:“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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