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想,也未必还有机会啊,这出名黑警察,谁还敢用。”余罪自嘲道。
“未必是你
他干着,马秋林歇口气,脱着阳帽扇着凉快,凝视着余罪,他在想,经历那事之后,也许再看到以前那个满不在乎余罪不容易。
变,人都会变。
面墙刷完,余罪额头也出层汗,马秋林递着肩上毛巾,余罪擦把,讪然地递回去,话不像原来那多,两人坐下稍歇,马秋林抚着他肩,看片刻,好奇地问:“你去看马鹏?”
“啊,刚从那儿回来。”余罪道,同样好奇地问:“您怎知道?”
“不知道,不过如果是,也会头个去看他……活着就是种幸运,好好珍惜啊。”马秋林道。
放过点可疑之处。
他就这样刷呀,刷呀,不久就气喘着满头汗珠子,挂在苍苍白发上,滚在青瘦胳膊上,谁敢说这不是幅最美图画呢。
他就这样刷呀,刷呀,他知道自己干不几年,而退休这些日子却是他过得最惬意时光,从来没有感觉到生活这多阳光,不管是头顶上,还是人心里。
又次蘸着白浆时候,他手停,他看到,在十字路口,街另端,余罪不知道什时候站在那里,像失魂落魄样看着他,不知道已经看多久。
“小余啊,来帮忙啊,站着干什?”马秋林喊道。
“不知道该怎珍惜啊。”余罪道。
“个人个活法,也不知道该怎教你珍惜,连大半辈子都浪费,现在想啊,要是能重过次,定会过得比现在更好……呵呵,有人说啊,生活就像娶老婆,只要你做出选择,就要后悔。但如果你不选择,会更后悔,因为能得到,永远比错失多。”马秋林呵呵笑道。
余罪也笑,他知道老人正用辈子经验来开导他,他有点羞赧似道:“可根本不知道要得到什。”
荣誉曾经有,女人曾经有,钱也曾经有,可回头却发现,这些似乎都不是自己想要,任何得到能给他快乐都是那短暂,而留下伤痛却是那清楚。
“也不知道要得到什,不过知道应该怎样活着,简单就好,快乐就好,哪怕别人骂是个傻老头,哈哈……你呢?觉得你直是个豁达人,不会在这事上拧住吧?或者,不想当警察?”马秋林问。
“哎,好嘞。”余罪像得到命令般,左右看看,横穿马路,奔到马秋林身边,勉力地笑着。马秋林笑,直问着:“出院?”
“啊,今天刚出。”余罪道。
“没事就好……哦哟,算,不握手,要不你来试试?”马秋林道,把杆子递给他。
余罪迟疑下下,没干过,马秋林道:“蘸上白浆滚遍,很难吗?”
“不难。”余罪接着,试下,两三下熟悉,得抹均匀,顺着个方向刷,那样出来看上去才是个整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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